現在這樣羨慕愛侶之間那些細微關懷和心的觸動。
倘若他還是蘇簡,他必定不會放任阿紫離開自己身邊。
愣神間,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阿紫見過秦王殿下。”
羽義驀然回身,見阿紫穿著簡單的粗布葛衣,頭上髮髻簡單,僅用一支木簪固定,可即便褪去了昔日華麗的衣飾,還是褪不去她眉梢眼角的清冷。
低垂著頭,阿紫在等著扶笙發話。
心頭微微一動,羽義上前一步,低喚:“阿紫……”
阿紫牽動唇角,“殿下有事儘管吩咐。”
殿下……
聽到這個稱呼,羽義感覺心臟中了一箭,沉悶的痛致使他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扶笙忽然開口,“三年前,樂陽公主的胳膊不小心被水燙傷,是不是你去太醫院給她拿的藥?”
“是。”阿紫眼睛定在腳尖上,聲音淡淡。
“這整個過程中都沒有什麼問題嗎?”扶笙又問。
阿紫仔細想了想,“奴婢記得當時的太醫只囑咐說要用兩副藥,一副外敷,一副內服,每日都要兩者同時用方可徹底消除樂陽公主胳膊上的燙傷疤痕。”
扶笙抿唇,思索了片刻才繼續問:“那你可記得這兩副藥用了多久?”
阿紫如實道:“從配了藥以後就沒間斷過,一直到幾個月前才停的。”
“為何停下?”這次問話的是荀久,她總覺得不對勁,如果女帝從被燙傷開始就一直在服用這兩種藥,那麼除非是痊癒了,看不見疤痕了才會停下。
“因為……”阿紫聲音低弱下去。
扶笙擺擺手,“但說無妨。”
“因為女皇陛下發現每次用完那種藥,小腹都會絞痛,然後下身出血……”阿紫的聲音已經細弱蚊蠅,“有好幾個月,女皇陛下甚至連月事都停了,奴婢一開始以為她是有喜,請了巫醫過來看,巫醫確診說女皇陛下並沒有喜脈,女皇陛下懷疑那藥有問題,讓奴婢拿著出宮去請了外面的大夫看,外面的大夫也說沒問題,成分是上等的生肌潤膚藥材,後來這事兒便被壓下了,女皇陛下便是從那個時候起停用了那兩種藥的。”
荀久皺皺眉,“停用以後可有好轉?”
“並無。”阿紫無奈搖搖頭,“她還是會時不時腹部墜痛,很多時候在御書房批閱奏章會疼得全身冒汗,奴婢想去請太醫,女皇陛下又不準,只能這麼忍著。”
荀久猶疑了好久,不得已問道:“阿紫姑姑原先是女帝身邊最親近的女官,她的生活起居,你應該是最清楚的,我能否問個問題?”
阿紫斂眉,“久姑娘請講。”
阿紫看了一眼扶笙,又看了一眼羽義,問道:“女皇陛下寵幸過哪些男妃?”
扶笙側目看著荀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會打探這種問題。
羽義呼吸一緊,目光閃爍,手心捏出一層汗。
阿紫為難地看了一眼荀久,“這……”
“這個很關鍵。”荀久冷肅道:“關乎她病因的形成。”
阿紫閉了閉眼睛,視線有片刻流轉向羽義,又立即收回來,終究緩緩搖頭,“除了羽大人我不知道外,其他的男妃……女皇陛下從未寵幸過任何人。”
這句話,無疑是個重磅炸彈,直炸得荀久滿臉驚愕,好久都回不過神來。
羽義忙解釋道:“那天晚上,我留在帝寢殿只不過是陪女皇陛下解悶而已,根本什麼都沒有做!”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灼灼望著阿紫,心中在期待她知道自己並沒有碰過女帝會不會有什麼異樣的情緒。
然而,現實再一次讓他失望了。
阿紫的面色很平靜,甚至比平時都還要平靜,彷彿在聽一個陌生人談論事不關己的話題,又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他的那些話,她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再一次感覺心臟中箭,羽義身子細微顫抖了一下。
荀久震驚過後看向扶笙,“女帝並沒有寵幸過任何人,這麼說來,她的病因應該就跟那兩副長期使用的藥有關了?”
扶笙點點頭,“也許。”
淡淡抬起眸,扶笙最後一次看向阿紫,語氣平靜,“你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阿紫緊抿著唇,一副誓死不說的表情。
扶笙道:“我不強迫你,但我給你三個選擇。第一,你可以不說,後果也沒多嚴重,你的餘生,將會在掖庭宮裡渡過,但你從此以後別妄想將任何訊息帶出宮牆。第二,把你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