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荀久鬆了一口氣,“這件事就全權拜託你了。”
“應該的。”季黎明笑笑,心中對小祭司咬牙切齒,若不是那個小屁孩,他肯定早就讓大祭司心甘情願地來給表妹當伴娘了。
下次再去的時候,一定先收拾那個小屁孩!
一日匆匆而過。
翌日午時,荀久用完飯以後準備去平陽侯府找陶夭夭,讓她也去試試伴娘服。
帶上千依,兩人由阿木駕著馬車直往平陽侯府去。
前面兩天下了小雪,今日稍稍停了一些,但依舊寒氣逼人,馬車內的暖爐讓空氣有些悶,荀久挑開竹簾,眸光往外探了探,不經意間瞥見一支隊伍。
哦不,應該是一頂華麗的肩輿,十六人抬。
圓頂寶蓋垂下淺色輕紗曼舞,流蘇隨風微揚,透過輕紗,隱約能見裡面盤坐著一抹俊逸的身影。
抬肩輿的十六人,個個長相俊美,著統一的昂貴天蠶絲錦袍,外罩玄色描金披風,肩輿邊緣,雕刻有黑白相間的奇異花朵。
荀久從未得見過哪種花是黑白相間的,一時只覺得新奇無比,趕緊扯了扯千依的袖子,指著外面道:“你快看那邊,奇不奇怪,竟然有黑白相間的花?”
千依順著荀久的視線望出去,只見原本喧鬧的大街因為這一支隊伍的緩緩道來霎時間寂靜了下來,人人駐足,靜靜觀望,都在心裡猜測燕京何時多了這麼一位不低調的爺。
千依也同荀久一樣盯著肩輿上那種黑白相間的花朵看了好久。
“你知不知道肩輿裡坐的是何人?”荀久問。
千依搖搖頭,“不知,但我覺得應該不是燕京人士。”
“何以見得?”荀久挑挑眉。
千依分析道:“第一,你看抬肩輿那些護衛的服侍以及上面的繡法,與燕京城裡男子們的穿著完全不同,第二嘛,就是你說的那種花了,應該不是刻上去做裝飾的,而是某種標識。”
荀久贊同地點點頭,千依說的這些,她也早就想到了,只不過實在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標識。
心思浮動一瞬,荀久掀開車簾,拍了拍阿木的肩膀,問他,“阿木,你知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人?”
阿木眼眸眯了眯,朝肩輿處望了好久,然後搖頭。
“奇了怪了!”荀久低聲嘀咕,“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