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黎明恨恨咬牙,“爺就知道這個位置不好,早知道我跟子楚換一換。”
扶笙挑眉,“別抱怨了,先喝酒,後回答問題。”
季黎明輕哼一聲,抬起酒杯喝完。
他的左右分別是宮義和劉權,按照規則,這兩人得向他提問。
荀久其實特別想知道季黎明去神殿請大祭司的時候究竟做了什麼,能讓澹臺引記恨到現在,可偏偏宮義和劉權都是沉悶之人,想來也不會問出多新鮮的問題。
荀久思及此,只能遺憾地嘆一聲季黎明的位置沒選好。
宮義先開口,一向淡然無波的眼眸中有狡黠快速閃過,“二少不妨說說自己最丟人的事。”
季黎明臉色更黑,抬起頭來狠狠剜了宮義一眼,咬牙切齒,“丫的算你狠!”
季黎明說話的時候,眼風不著痕跡往澹臺引方向瞟了瞟。
澹臺引頓時呼吸一緊,桌子下的手指捏成拳。
只要季黎明敢說出一個字,她就敢當眾把他打殘!
“快說快說!”陶夭夭輕笑了一下,“二少為人幽默風趣,平素裡只見你調戲姑娘,在這過程中想必有很糗的狀況發生過,你快說來我們聽聽。”
季黎明淺咳兩聲,摸著下巴,“本少最丟人的事自然莫過於……”
澹臺引這邊眼神已經冷到極致。
季黎明默默打了個寒噤,繼續道:“某次去八大胭脂巷的時候瞧中了一姑娘,千方百計討好她,她卻死活不依,後來我與她大打了一架,不小心扯破衣襟才知道他是男兒身。”
“噗——”眾人捧腹大笑。
“果然是季二少,這風流韻事就是不一般。”陶夭夭豎起大拇指。
季黎明翻了個白眼,他自然從來沒碰過姑娘,那一次也是誤打誤撞會碰見一個男扮女裝的孩子,他一早看穿了,所以才能和那孩子打起來,不過那孩子男扮女裝的事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出來以後並沒有揭穿。
“行啊表哥,泰國來的極品你都能遇見。”荀久笑著說完,又看向劉權,“小子,該你了,好好表現啊!”
劉權饒有深意地看了荀久一眼,立即被對面扶笙的冷眼嚇得一哆嗦。
他趕緊收回視線,看向季黎明,“我的問題與宮義一樣。”
季黎明深深皺眉,“你小子這是找茬,方才都說了那是我最丟人的事,你如今問題重複了,我哪裡再給你找一件丟人的事去?”
劉權不屑地翻個白眼,“季二少丟人的事多了去了,你隨便一說就能扒拉出來一堆。”
“熊孩子!”季黎明惡狠狠瞪他,“待會兒輪到你,看爺治不死你!”
“等輪到我再說。”劉權聳聳肩。
“不行!”季黎明抗議道:“這個問題重複了,不算數!”
荀久也道:“小劉權,問題不能重複,重新想一個。”
劉權默了一瞬,重新問季黎明,“初吻給了誰?”
劉權問完,眾人便“哦”地一聲起鬨了,一個個目光灼灼看著季黎明。
這種青澀又難以啟齒的問題簡直是讓人充滿好奇心。
就連澹臺引古井不波的眼神都稍稍浮動了一下。
季黎明紅著臉瞪著眼看著一個個餓狼似的眼睛,“我能否拒絕回答?”
“不行!”眾人齊齊應聲。
季黎明低垂下腦袋,好久才道:“什麼初吻,爺還沒親過哪個女人呢!”
他這一說,直讓眾人瞪直了眼睛。
角義道:“季二少的風流天性,整個燕京城皆知,若說你沒親過哪個女人,我倒願意相信宮義找到物件了。”
商義也附和道:“我贊同宮義。”
“你們這些人真是……”季黎明瞪了兩人一眼,語氣裡頗有些無可奈何。
這時,荀久忽然道:“我相信表哥。”
眾人一愣。
商義不滿地看向荀久,“王妃你偏心!”
“不是偏心。”荀久笑看著季黎明,“而是我知道表哥所謂的風流紈絝,不過是一層表象而已,他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心儀的女子,怎麼可能就把初吻給獻出去了?”
總算聽到了一句舒坦的話,季黎明揚著眉梢哼哼兩聲,得意地看著扶笙,“還是表妹知道心疼表哥。”
扶笙沒說話,神色淡淡。
既然荀久都這麼說了,那就證明季黎明沒有說謊,商義和角義對看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
澹臺引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