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路上多多保重。”
“璇丫頭,回去吧!”璇璣閣主朝著扶笙的馬車邊瞟了一眼,“七小子也並非等閒之輩,有他在,你無須擔心,再不濟,還有你娘和我們兩個糟老頭子呢,後面那三人雖然厲害,卻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絕對不可能暗下殺手,再說了,人人都知道這一趟去岷國是為了什麼,他們便是再等不及,總也不至於半途將我們放倒,把久丫頭擄走罷!”
“你這個糟老頭子,一張烏鴉嘴整天滿嘴胡言!”澹臺鏡狠狠瞪了璇璣閣主一眼,“鬱銀宸都等了五百年了,他會在乎這十天半個月?”
“是是是,你有理!”璇璣閣主笑著一拱手,“老夫年紀大了,嘴上功夫不及你,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哼!”澹臺鏡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你這一路上最好給我閉嘴不要說話,否則要真出了什麼事兒,老夫便全算在你頭上!”
女帝有些忍俊不禁。
璇璣閣主無奈地聳聳肩,“族長說得對,族長的話是聖旨,小的遵旨。”
女帝趁機開口,“既然你們還有心思開玩笑,那就證明有十足的把握,青璇也就放心了,二老一路保重。”
女帝說完,又回去與扶笙荀久和澹臺惜顏告了別,這才調轉馬頭走到西宮良人他們面前,拱了拱手,“三位,去往岷國路途漫漫,一路珍重。”
鬱銀宸淡淡勾唇,“有勞陛下親自出宮相送。”
女帝饒有深意地看了鬱銀宸一眼,本想開口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又與三人客套了幾句,終究帶著李公公等一行人策馬回了皇宮。
梵胤看著女帝遠去的身影,眼底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燕京城,果然是臥虎藏龍之地。”
西宮良人也看著女帝逐漸消失在風雪中的聲音,淡然道:“巫族靈女的後裔,自然為龍為鳳。”
梵胤看向西宮良人,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巫族靈女與你們語真族凰女相比較,實力如何?”
“不好說。”西宮良人搖搖頭。
一直沒說話的鬱銀宸此時開了口,聲音中含了幾分譏誚,“無論是巫族靈女還是語真族凰女,最終都嫁入了皇室,百里長歌生下的兒子是帝王,澹臺惜顏生下的女兒是女帝,你說百里長歌和澹臺惜顏的實力誰上誰下?”
西宮良人黯然垂下眸,抿唇不語。
梵胤聞言,淡笑一聲,“國師此言,怎麼聽起來好像你不是語真族人似的?”
“本尊自然與他們是不同的。”鬱銀宸輕描淡寫應了一句,似是不想再多費唇舌,雙腿一夾馬腹徑直去往扶笙的馬車旁側。
馬車還沒開始啟程,荀久方才與澹臺惜顏說著什麼,還沒來得及放下簾子。
鬱銀宸過去的時候,只見荀久半個腦袋探出窗外,小臉上分毫沒有因為此行而露出緊張,反而帶了點點愉悅,那是屬於初為人婦的甜蜜溫柔以及喜悅。
不知為何,鬱銀宸感覺心頭彷彿被重物狠狠一擊,琥珀眸中溢位幾分迷離霧氣,勒馬怔怔站在距離馬車不遠處,就那樣看著她。
荀久抬起眸的時候,剛好對上鬱銀宸的雙眼,心頭一顫,荀久低柔的聲音破口而出:“銀……”聲音出口,不僅是馬車裡扶笙怔愣,就連荀久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身子一凜,她趕緊回籠心緒,勉強笑著打了招呼,“國師大人。”
鬱銀宸沒有說話,眸光在她面容上停頓片刻便移開,聲音恢復一貫的淡然至極,“本尊特地過來問一問,幾位可否出發了?”
澹臺惜顏收了面上笑意,看了鬱銀宸一眼,道:“我們這邊都準備妥當了,去往岷國的路,我們不熟,還得勞煩國師大人帶路。”
鬱銀宸淡淡掃了眾人一眼,直接策馬出了城門。
荀久放下簾子,縮回腦袋時發現扶笙的氣息很沉鬱,動了動唇,她低聲解釋,“我剛才……”
“徵義,啟程罷!”扶笙沒有聽荀久說完,涼聲對著外面趕車的徵義吩咐,他的聲音分明很平靜,卻較之平素多了幾分冷意和隱而不發的慍怒。
外頭澹臺惜顏也聽到了扶笙略有異樣的聲音,她在心頭微微一嘆,早就聽聞自家兒子是個醋罈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久丫頭也沒做了什麼,不過是一時脫口,險些喊錯了人而已,他竟這般……
再次一嘆,澹臺惜顏甩甩腦袋後策馬挨近澹臺鏡他們去了。
雖然是兒子和媳婦的事兒,可她畢竟只是個做母親的,胡亂插手人家小兩口的事終歸不太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