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一股子陰冷的恨意。
扶笙感覺到了來自於踏月身上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恨意,他並沒有多在意,面上淺笑著,“辛苦右護法跑一趟。”
踏月冷哼一聲,三兩步出了客艙。
荀久眼神古怪地盯著踏月遠去的背影,冷嗤一句,“神經病!”
轉眸看見扶笙手裡端了一盆熱水,荀久眼神溫軟下來,“阿笙,你方才去了茶房?”
“嗯。”扶笙淡淡應了,走過來將木盆放在地上,動作輕巧地替她褪去鞋襪。
意識到扶笙要做什麼,荀久雙腳縮了一下,面上有些驚慌,“阿笙,你坐著就好,我能自己來。”
一直站在門邊的澹臺惜顏實在看不下去了,默默抖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輕聲關上門回了房。
扶笙笑看著荀久,手指在她白皙的玉足上輕撫片刻,道:“你看,你的腳都冰冷成這個樣子了,再不用溫水泡一泡,會凍壞的。”
“那我也能自己來。”荀久被他那麼一碰,全身細胞都叫囂起來,她堪堪忍住,依舊將腳往後面縮,“你堂堂王爺,哪兒有給女人洗腳的道理?”
“你是我的女人,又不是旁人。”扶笙一邊說一邊把她還在固執掙扎的雙腳摁進木盆裡。
感受著腳底板傳來的絲絲暖意以及他不斷撩動水花浸潤她雙腳的輕柔,荀久逐漸平靜下來,彎了唇瓣看著他,突然感慨,“還是阿笙最好。”
“你如今才知道?”扶笙抬起頭來,含笑的眼神定在她嬌俏的小臉上。
明明已經為人婦,她卻只是變了一下發型,妖嬈嫵媚的眉眼依舊靈動得像十二三歲的豆蔻少女。
“我一直都知道自家夫君是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荀久驕傲地仰起小臉,“只不過今天覺得更好而已。”
扶笙心中一暖,“你只需要知道,你這一生,無論走的是鋪了鮮花紅毯的康莊大道還是長滿荊棘的艱險叢林,只要你有需要,回過頭我都在。”
荀久沒了話,她總覺得他今日說話特別好聽,也不知道是否剛才出去的時候受了什麼刺激。
泡完腳,扶笙找了乾淨的絨巾替她擦乾,這才將她抱去床榻上,順便往她腳邊塞了一個湯婆子,又替她掖了掖被角,這才順著床沿邊坐下來,眸光溫柔而寵溺,“若是困了,就睡吧,還有好幾日的水路呢,我擔心你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