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得玲瓏有致,蒙了面紗,看不見容貌,只能透過微白的雪光見到她眉宇間有一簇鮮紅的火焰印記。
不過那雙眼睛……有些熟悉。
荀久皺著眉,趕緊在腦袋裡搜尋自己是否在很久以前見過這個人。
可想了半天,她也只是覺得眼前的女子很眼熟,實在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你是誰?大半夜地來我院子裡做什麼?”荀久狐疑地眯著眼睛,袖中手指已經緊緊捏住了她常用來藏匿銀針的那個位置,只要這個女人敢輕舉妄動,她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將銀針刺入她的死門。
“陛下……”女子忽然開口了,聲音有些清冽,眼眸中的神情卻有些激動。
荀久驚了一驚,除了即將前往岷國的這一幫人之外,竟然還有人知道她五百年前的身份?
後退一步,荀久再次警惕地看著女子,“你究竟是誰,再不報出身份,休怪我不客氣了。”
“屬下是踏月,您不記得了嗎?”踏月有些不確定地看著眼前這位與女王陛下長相分毫不同、身上卻有著濃烈女王氣息的妖嬈女子,微微蹙了蹙眉。
國師曾說過,女王轉世後容貌全變,可是這也……變得太多了。
“踏月?”荀久心中更加狐疑,“我應該認識你嗎?”
踏月伸出手,慢慢揭開面紗,揭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國師還說過女王如今記不得上一世的事情。
想了想,踏月又重新將面紗戴回去。
這時,隔壁的房門被人推開,扶笙走了出來,幽邃的雙眸緊緊鎖在踏月身上,臉色不太好。
踏月見到他,先是渾身一震,爾後不敢置信地低喃,“言……言之公子,怎麼是你?”
看一眼荀久,又看了一眼扶笙,踏月愈發覺得不可思議,霍然轉身,黑影一閃,片刻之間消失在雪夜中。
踏月走得乾淨利落,房簷下的荀久和扶笙卻是好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扶笙臉色陰沉到極致,他方才明顯聽到了那個叫做“踏月”的女子喚他“言之公子”。
扶言之……
這個名字,就是化成灰他也認得。
踏月如此喚他,是否說明五百年前的扶言之其實就是他本人?!
閉了閉眼睛,扶笙周身陡然間生出殺意。
荀久被這突如其來的殺氣拉回神智,她驚了一下,趕緊大步走過來,問他,“阿笙,你怎麼了?”
扶笙沒有回答,安靜地看著她,“你方才可曾聽到踏月說了什麼?”
“踏月……”荀久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蹙眉不斷地搖著腦袋,“她不是踏月,她是阿紫,是阿紫啊!”
扶笙本想問一問荀久是否聽到踏月的那一聲“言之公子”,順便看一看她的態度,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荀久的關注點竟然在踏月的長相上。
“阿笙,我不會看錯的,那個人如果不是阿紫本人,就是和阿紫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太像了,她們兩個的容貌太像了!”
荀久揪著扶笙的胳膊又重複了一遍。
扶笙也覺得震驚,不過轉念想到之前去靈山的時候,娘發現了阿紫背後有花魂印記這件事,他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久久你冷靜一下。”扶笙輕柔地捏住她的雙肩,神色認真,“阿紫已經跟著蘇簡去了蜀國,她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那麼,踏月是誰?”荀久迷茫地看著扶笙,“她為何會稱呼我為‘陛下’?”
扶笙默了一瞬,緩緩道:“興許……是鬱銀宸的人。”
荀久安靜下來。
阿紫本就是鬱銀宸的人,且後背有花魂印記,如果……有花魂印記的人不只是阿紫一個,那麼剛才出現的踏月會不會也是後背有花魂印記的人?
那張容貌,是天生的還是因為花魂印記所以和阿紫長得一模一樣?
幾個問題攪得荀久心緒煩亂。
扶笙輕輕釦住她的手指,“別想了,如果她真的是鬱銀宸的人,那麼我想短期之內,她還不敢傷害你,更何況還有我在呢,你不必擔心。”
這件事實在是過於震驚,荀久需要時間去整理一下。
輕輕吐了一口氣,她任由扶笙牽著手進了房門。
……
踏月回去的時候,鬱銀宸他們三人依舊坐在小廳裡喝茶。
“如何了?”鬱銀宸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勁裝女子,淡聲問。
踏月遺憾地搖搖頭,“陛下並不認識踏月。”
鬱銀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