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畢竟是澹臺家族的人,這樣做是很危險的。”
“那容我再想想。”荀久捏捏眉心迫使自己平靜下來,同時思忖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扶笙。
“主上行蹤不定,我也無法聯絡他。”阿紫無奈道:“更何況我一主動聯絡他,以他強大的心思,很快就會想到我叛變了。”
說到這裡,阿紫饒有深意地看了羽義一眼,接著道:“主上早一天知道我叛變,就意味著我會早一天死,以前我還不怕死,可現在……我只想活。”
“聯絡不到便罷了,我不為難你。”荀久拍拍阿紫的肩膀,“你也不必太過焦慮,我待會兒回去把這件事告訴秦王,看他能否想到辦法。”
阿紫點頭應下,又囑咐荀久,“久姑娘,遺詔的事,你還是別透露出去的好,免得引起朝臣動亂。”
“我自曉得。”荀久晃了晃手中的書信,道:“這東西我帶走了,要給秦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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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到手術室,百官和男妃都已經散去,容洛孕吐先被顧辭修送回典客署去了,只有姜易初和扶笙守在門外,兩人面色都有些沉重。
荀久將書信藏在懷裡,裝作若無其事地走近二人,輕聲問:“你們怎麼還不回去?”
“我不放心。”姜易初道:“我想親眼看著她醒來,否則我定是寢食難安的。”
荀久看向扶笙,問他,“你呢?”
“我在等你。”扶笙回望過來,眸色幽深了一些。
荀久看不懂他的情緒,只覺得他心情不太好。
斂了神色,荀久對著姜易初道:“走之前我曾看過脈相,女帝這個畢竟是藥物所致,與齊夫人的大不相同,要想醒來少說也得有七八日,而這幾日,外人都不能進去,手術室是無菌房,你們若是進去了會無形中帶入很多細菌讓她傷口感染的。”
姜易初不懂荀久口中的“無菌房”是什意思,但確實被她給唬住了,蹙眉問:“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嗎?”
“對。”荀久點頭,“包括阿笙。”
姜易初幾次想留下都被荀久給拒絕了,最後只得無奈先出了宮。
終於有了與扶笙獨處的機會,荀久再三斟酌,終於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扶笙。
聽完後,扶笙緊蹙著眉頭,“聚靈法……?”
荀久問他,“你覺得大祭司會不會?”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