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
另一旁的廣場上,跪著長樂宮的男妃,密密麻麻的人更是險些灼傷荀久的眼。
心裡更加堵得慌,荀久深吸了幾大口氣,讓心痛減緩幾分,這才捏了捏拳頭硬著頭皮走過去。
她想要去帝寢殿,必須經過扶笙他們幾人所站的地方。
“久久……”扶笙見她過來,面色分外激動,趕緊問:“手術如何?”
荀久知曉扶笙最瞭解她,倘若她笑得太勉強,他會一眼就看出。
想到此,她得意的揚起眉梢,“本神棍的醫術,豈是你這等凡人能隨便質疑的?”
這個表情,她自認為做得非常到位,然而扶笙看向她的眸光還是有一瞬間的遲疑。
隨後,他點點頭,“嗯,我就知道你會成功。”
“久姑娘,青璇真的沒事了嗎?”容洛走過來,激動地握住荀久的雙手,“她脫離生命危險了對不對?”
荀久艱難地點點頭,“對,腫瘤已經成功取了出來,只不過失血過多,再加上手術前做了麻醉,她如今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你們也不準進去打擾她歇息,有巫醫們看守就行。”
“久姑娘……”姜易初走過來,認真看著她,嘴唇翕動半天,最終也只是說了三個字,“謝謝你。”
荀久從他烏青的雙眼看得出他昨夜沒睡好,此刻臉色慘白,面色憔悴,是太過焦慮的症狀。
“這是我該做的。”荀久莞爾,“放心吧,以後,一切都會好的。”
姜易初輕輕點頭。
百官聽聞手術成功,頓時一片歡欣,人人臉上的憂色都退了下去。
男妃們更是大鬆一口氣,要知道大燕自建朝以來僅有這一位女帝,他們又都是女帝的男妃,一旦女帝死了,新帝登基的話,他們這些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阿笙,我想去帝寢殿取點東西,你先安撫一下朝臣和男妃們,我去去就來。”荀久握了握扶笙仍舊有些冰涼的手掌心,投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扶笙眸光微動,最終還是頷首看著她去往帝寢殿。
花脂率帝寢殿眾宮人太監焦急地等在大門外,甫一見到荀久過來,眾人一顆心更是懸到嗓子眼。
花脂急速跑過去,“久姑娘,陛下的手術如何了?”
荀久刻意拔高聲音,“手術很成功,大家都放心吧!”
宮人太監們終於鬆了緊繃一早上的神情。
荀久單獨將花脂喚到一旁,低聲問:“姑姑,你曉不曉得女皇陛下在進手術室之前留下了遺詔和一封書信?”
花脂聞言大驚,隨後面色惶恐地拼命搖頭,“奴婢不知,姑娘既說了陛下手術成功,怎麼還想要來找這東西?”
“陛下這幾日都會沉睡,暫時醒不過來,我想知道她給我留了什麼東西而已。”荀久很淡定地解釋。
“可奴婢確實不知。”花脂再一次搖頭,“陛下臨走之前並未交代過此事。”
荀久蹙了蹙眉,“那我自己找吧!”
她說著,便在殿內四處搜尋起來。
“久姑娘。”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久違的聲音。
荀久霍然回頭,就見羽義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後,面色不太好。
“羽義?”荀久覺得奇怪,“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特意等你的。”羽義長話短說,“沒時間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可我現在有事兒。”荀久一臉為難,如今找到遺詔和那封信才是關鍵。
“你要找的東西,在我手上。”羽義一字一句,神色認真,分毫不像在開玩笑。
“怎麼會……”荀久顫唇,滿面不敢置信,“怎麼會在你手上?”
“你先跟我走,到了我再與你解釋。”羽義突然焦急起來,深皺眉頭,“快走啊,否則沒時間了!”
荀久還是覺得奇怪,她在考慮羽義這些話的真實性。
羽義無可奈何,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附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若是還想救女皇陛下,就速速跟我走,否則時辰一過,她必死無疑!”
荀久全身一震,突然覺得這件事也許並沒有表面上的這樣簡單。
女帝已經沒有了呼吸和脈搏,如今也只能勉強相信羽義,去賭一把了!
這樣一想,荀久二話沒說跟上羽義的腳步。
羽義特意避開鐵鷹衛的巡邏和守衛多的地方,帶著荀久直奔掖庭宮。
“你怎麼會帶我來這裡?”越走越覺得不對勁,荀久眯著眼睛,看著前面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