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一顆心都懸到嗓子眼,她深吸一口氣,緩緩指揮,“扎暈痛針,取百會、印堂和太陽三穴下針,注意百會要取前後左右各旁開一寸半的位置,這個穴位有四針,一針都不能落下。”
負責上脈的巫醫迅速取了銀針熟練地紮下去。
荀久又道:“然後給她按摩心臟,動作輕緩一些,脈動正常即止。”
負責心脈的巫醫立即按照吩咐給齊夫人進行輕緩按摩。
荀久捏著眉心,內心忐忑不已,這一刻是真的該做的能做的她都做了,若是脈動無法迴歸正常,則證明她徹底失敗了。
專門負責擦汗的巫醫輕輕踱步過來在她旁側坐下,低聲寬慰,“久姑娘,你不必太過憂心,依我看來,齊夫人的求生**還是很強烈的,想必她在睡夢中也曉得我們如此賣力地在拯救她,你放鬆一些,說不定過兩日她就醒了。”
荀久也想聽從巫醫的寬慰點頭附和,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今天除外,再過四天便是女帝手術的日子,齊夫人必須在這幾天內醒過來。
緊抿著唇,荀久任由那巫醫將她冰涼的手指放在手心緩緩搓揉。
“齊夫人醒來之前,恐怕得麻煩你們輪流守候在床前了。”荀久道。
巫醫笑著點點頭,“姑娘請放心,我們雖是巫族人,但醫者仁心,起碼在這種時刻,我們六個與您都是站在醫者角度的。”
這番話,讓荀久心中溫暖不少,難得神權一派還有這麼正直而果敢的人,荀久險些忍不住要讚一句大祭司目光長遠,為人聰穎,懂得這個時候動手對誰都沒有好處。
這些話,荀久自然不可能說出來,她也只是默默在心裡想了想。
約摸一炷香的時辰,負責上脈和心脈位置的兩名巫醫欣喜地說脈動已然恢復正常。
荀久緊繃了一早上的心絃終於放鬆下來。
留了兩個巫醫在裡面守候,其餘人等全部跟隨荀久出了門。
荀久自出門開始便腳步虛浮,每一步都是被巫醫攙扶著過來的。
荀久由巫醫攙扶著過月門到前院的時候,招桐和柳媽媽正在低聲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