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何要自動請纓帶著二十萬大軍來應戰?”鳳息不解。
鬱銀宸道:“興許,他只是來贖罪的。”
鳳息面色大駭。
如果傅子陽只是來贖罪的,那麼今日帶來的北山二十萬大軍很可能會全軍覆沒在扶言之手裡,傅子陽難不成是抱著自殺心態來的?
不等鳳息深思,主戰場上的傅子陽已經策馬歸隊,戰鼓一再敲響,兩軍開始交戰。
頃刻之間,刀劍撞擊的聲音,廝殺聲,將士們震天的怒吼聲此起彼伏,一撥又一撥地衝擊著人的耳膜。
鳳息猜測得沒錯,傅子陽原本就沒想過要打仗,所以兩軍開戰之後,他只是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連指揮的話都沒說一句。
西征軍雖然因為地勢的關係處於下風,但到底是精銳部隊,前後不過兩個時辰便大敗北山軍。
傅子陽始終淡淡看著這一幕,直到扶言之手中的箭徑直飛向他。
副將連忙飛身過來擋,毫不意外地一箭刺入心臟。
望著副將在自己面前倒下,傅子陽的眸光才終於有了幾許波動。
副將連吐幾口鮮血後望著始終無所動作的傅子陽,艱難出聲,“殿下,快撤軍啊,再不撤,會全軍覆沒的!”
傅子陽動了動眼皮,似乎聽見了副將的遺言,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這一切都是父皇母后十多年前種下的禍根,今日扶言之不過是回來討回他應得的一切而已,有什麼錯?他雖然是南岷太子,可卻是以那樣的方式成為的太子,如今代表南岷出征,可是他平反的理由是什麼呢?為了百姓?為了南岷江山?對面的人可是他的皇兄啊!是他自己搶了扶言之的一切,十多年後人家前來討回,合情合理。
南岷的江山早就搖搖欲墜了,帝王昏庸無能,民心動亂,這樣的江山保下來還有什麼意思?
……
南岷五百一十五年六月,太子傅子陽親征,松嶺坡首戰失利,太子被生擒。
同年七月,扶言之帶領三十萬起義軍一路殺到皇城,因皇城內裡守衛空虛,前後不過三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