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一急,連忙加快了腳步回客堂。
扶笙正站在廊簷下,見到她急急忙忙跑過來,忙問,“怎麼了?”
荀久看了看越來越大的雨勢,蹙眉道:“怎麼辦,雨這麼大,待會兒可怎麼回去?”
肖老端了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新鮮果子過來,聽到荀久這麼說,忙道:“王妃不必擔心,竹林後面還有客房,要是雨一直不停,您和王爺便宿在這裡也無妨,等明日雨停了用過早飯再回去也無不可。”
“這……”荀久猶豫地看著扶笙。
扶笙莞爾,“你放心,方才你在廚房的時候,我已經去通知了車伕,讓他先回去了,等明日一早再來接我們。”
荀久驚得夠嗆,咳了好久才緩和過來,“你說什麼?!”
扶笙遞了一個蟠桃給她,挑挑眉,神色無辜,“車伕等了這麼久都還沒吃飯,我總不能讓他在外面餓著淋雨。”
“可是……”荀久氣得不輕,卻又反駁不回去,心中直覺今晚這一切一定是這個黑心的男人安排好的,他肯定知曉今晚有雨才會想到要帶她來這個地方,然後趁機遣走車伕,就是為了要她留宿此地!
“你明日一早不還得上朝麼?”荀久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哦。”扶笙答得很淡然,“今早下朝的時候我吩咐了百官之首的太宰監朝半月,這半個月,我得陪你出去找死人練手,儘快熟悉手術工序,否則到時候出了差錯就不好了。”
荀久狠狠瞪他一眼,“你故意的!”
“什麼我故意的?”扶笙眨眨眼,一臉茫然。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今夜有雨?”荀久翹著鼻子,扁著嘴巴,磨著牙齒。
扶笙淡淡睨她,“你以為我是神仙,無所不知的麼?”
荀久無奈,狠狠跺腳,“那你也不該遣走車伕!”
扶笙低低喟嘆,“車伕還沒吃飯,你想讓他淋著雨在外面等嗎?萬一染了風寒,這裡又只有你一個人會醫術,到時候受累的還不是你,我遣走他是在變相關心你,為你減輕負擔,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還這般瞪著我作甚?”
“你這是強詞奪理!”荀久不服,氣哼哼道:“分明就是你故意的,偏還要找那麼多借口,我們坐的是馬車,又不是走路,即便下雨也能回去。”
扶笙無奈地揉揉額頭,“你這麼慌亂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