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子楚你什麼意思,我身邊怎麼就沒人了,本少生來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每天有大把姑娘送上門求著給我暖床呢,那是本少懶得要!”
陶夭夭忍俊不禁,掩唇而笑,還不忘衝荀久擠擠眼。
扶笙淡淡瞥他一眼,“你總說你懶得要,可你不懶的時候似乎也是一個人。”
再一箭射中心臟,季黎明一口老血湧上喉嚨口,抖著手指指著扶笙,“我,我殺了你——”
在季黎明生無可戀的哀嚎聲裡,一行人沿著來時的路緩緩啟程回燕京城。
荀久依舊是和陶夭夭同乘一車。
“夭夭,待會兒我們要去外面吃飯,你可得來啊。”荀久從窗外縮回腦袋,語聲溫軟。
“我……”陶夭夭還沒完全從屍臭中解放出來,臉上還有些許青灰之色,神情尷尬道:“我吃不下。”
荀久噗嗤一笑,“你該不會還在想著剛才的屍體?”
說到這裡,荀久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方才解剖開屍體時看到的內臟器官以及那股難以抵制的惡臭。
直犯惡心,荀久趕緊止住了話語。
陶夭夭好不容易才將那一幕給暫時忘了,荀久再這麼一提,她頓時又臉色難看起來。迅速撫了撫胸口,她道:“我就不去了,還是回府沐浴好好睡一覺,否則要真跟你們去酒樓,指不定見到那些大魚大肉會失態影響你們吃飯。”
陶夭夭這麼一說,荀久更加難受了,嗔她一眼,“你快打住,別噁心我了,我這才還不容易緩過氣兒來,被你這麼一講,如今是半分食慾也沒有。”
陶夭夭低低一笑,“有秦王這麼個風華絕代的人跟在身邊,你光是看看就飽了,自然不會有食慾。”
說完,她想起了剛才秦王在義莊大門前吃葡萄的那一幕,又笑道:“不過今日這一趟我總算沒白來,至少見識了震古爍今的一幕。原以為秦王好潔成癖,義莊這種地方定是不屑於踏進去一步的,卻沒想到他不僅進去了,而且還那麼鎮定,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能在那種地方吃得下東西。”嘆息一聲,接著道:“果然是高手的世界我不太懂。”
“對了。”陶夭夭心思一動,“阿久,你說秦王會不會是因為武功太過高強所以聞不到那些屍臭?”
“這個……有可能!”荀久佯裝點點頭,暗地裡卻翻了個大白眼。
扶笙之所以要吃東西,就是為了膈應季黎明呢!
不過他這種高潔清逸的人能在那種**之地有食慾,的確是太過讓人震驚。
陶夭夭見荀久點頭,目中露出豔羨的神色,“我也好想學武功啊,每次看見那些武功高強的人飛簷走壁,點江踏水,就覺得好恣意。”
荀久無奈地聳聳肩。
她其實比陶夭夭還想學武功,有了武功,在很多事情上,她便沒有那麼多限制,更不會拖扶笙的後腿。
可是她已經過了及笄之齡,骨骼發育完整了,如今才想要學武功,是件非常艱難的事。
心思流轉,荀久突然想起與招桐去找燕老伯的那天,她從餛飩攤上站起來往醫館一直跑,按理說來,她這副嬌弱的身子不該有那樣連招桐都比不上的速度才對,可當時的她確實沒有疲累和喘不過氣的感覺,只覺得身姿輕盈如燕,跑起來毫不費力。
莫非,她就是傳說中骨骼清奇的武學奇才?
想到這裡,荀久心中竊喜,等有機會一定要讓扶笙幫忙看看,倘若這具身體真是武學奇才,那她後期可得好好加緊學習,把之前荒廢的十五年給補回來。
“阿久你笑什麼?”陶夭夭察覺到了她有些不對勁。
“沒什麼。”荀久笑著擺擺手,“就是覺得秦王那怪癖好好笑。”
“是麼?”陶夭夭似信非信,面色狐疑。
荀久收斂了深色,安靜下來,過了好久才開口問:“夭夭,你是不是想動用自己的人脈去找能幫宮義解除蠱毒的人?”
“的確是有這個想法。”陶夭夭點點頭,“陶氏幾房多得是經商的人,他們常常在外行走,奇聞異事定然也聽過不少,待我恢復過來,再擇個日子返回上庸一趟去拜訪那些叔嬸,讓他們幫幫忙打探打探。我相信總會找到辦法的。”
荀久沉吟一瞬,低聲道:“你可曾想過,宮義也許根本就不想拿掉體內的蠱蟲?”
“這……”陶夭夭一時語塞,垂下小臉,面色有些落寞,“我還真沒想過。我也是偶爾有一次無意中碰見宮義在蘆葦叢中療傷,再結合二少說的他體內有蠱蟲,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