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得好死。”
“嗯,我也覺得。”鳳息贊同地點點頭。
一直跪坐在地上的謝嵐在聽到滾木桶的懲罰以後直接兩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大火燒了女弟子院舍,那地方如今已成一片廢墟,數十位女弟子沒地方住。
眾人從大火中緩過神來以後面面相覷。
明日一早還得訓練呢,今夜卻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裴崢有些為難地看向扶言之,這山上本就只給弟子們設了建了院舍,如今一把火燒了個精光,自然暫時找不到給女弟子們住的地方。
扶言之也皺了眉頭。
這時候,鳳息道:“大家不必驚慌,靈姐姐的院子大著呢,裡面廂房和耳房不少,師姐們三三兩兩擠一間也勉強住得下了,畢竟是門中大事,靈姐姐又是個心善的人,想必很樂意幫助大家的,你說是吧,靈姐姐?”
鳳息對著慕靈眨眨眼。
慕靈臉部抽搐了一下,她本就身子不適,如今再讓這麼多人住到她的院子裡,這不是上趕著給她催命麼?
尤其是阿希這個賤人,慕靈一刻也不想見到她!
面對眾人的灼灼目光,慕靈面上溢位和善的笑容,“阿希妹妹考慮周全,倒是我一時情急沒想到這一點,我那院子的確是有不少廂房耳房,女弟子們這段時日就委屈一下先去我院子裡住,等院舍修葺好再搬回來便是。”
女弟子們受寵若驚,趕緊道:“大小姐言重了,能去您的院子裡暫住,是弟子們的榮幸。”
慕靈很喜歡這種被高高捧在天上的感覺,滿意地彎了彎唇,眸光掃過鳳息時眼底卻是無盡恨意,恨不能立刻衝上去撕她的臉,抽她的筋,喝她的血。
鳳息視若不見,轉身對著裴崢道:“二師兄,既然大家都沒事了,那就趕緊讓師兄師姐們散了吧,天色已晚,明日還得早起修煉呢!”
裴崢回過神來,有條不紊地將眾人遣散。
男弟子自然是回了房,女弟子們則紛紛去往慕靈的院子收拾房間去了。
眾人散去以後,鬱銀宸還站在原地,面上憂色不減,聲音微有些沙啞,“鳳息,你剛才嚇死我了。”
鳳息笑得眉眼彎彎,“我早就說過了,今天晚上弄死她們。”
扶言之走過來,聲音如同面色一樣冷,眉頭緊皺,看著鳳息,語氣含了責備之意,“你這次,玩得有點過了,萬一真的燒死了女弟子們,你可想過後果?”
鳳息一愣過後面色冷然下來,盯著扶言之遠去的背影大喊一聲,“別人對你三分仇,你會用十分善去以德報怨麼?”
扶言之身形一頓,袖中拳頭捏了捏。
他生而為了復仇,凡是任何負過他的人,全都被他給毫不留情地殺了。
“有人要害我,我難道要乖乖做小白鼠等著她得逞?”鳳息緊緊盯著扶言之冷寂的背影,又問。
不知為何,她這一刻似乎很在乎他的看法,很在乎他是不是也認為自己此舉是在胡作非為。
鬱銀宸深深皺眉,他後背上早就被橫樑打傷,方才一直是堅持過來的。
眼下鬆了一口氣反而覺得劇烈的燙傷從後背傳來,身子一軟,鬱銀宸直接昏倒了下去。
鳳息大驚,“師兄——”
扶言之走過來幫忙扶起鬱銀宸準備將他帶回男弟子院舍。
兩人一左一右架著鬱銀宸的時候,目光剛好交匯。
扶言之定定看著她。
經過今晚這件事,他才猛然驚覺眼前的女子與自己其實很像,容不得別人一丁點算計和背叛。
自己尚且能隱忍這麼多年逐一將當年的相關人員全部斬殺,她為何就不能先一步算計在敵人前面反將一軍呢?
說到底,今晚這件事看似她玩得過火,實際上只不過是因為她冰雪聰明,心思縝密,一步步算在兇手之前為了自保罷了。
抿唇片刻,扶言之有些低沉的聲音道:“你沒做錯,坐以待斃的是蠢人,懂得算計敵人的心思並用計反擊的人才能活得長久。”
聽到這句話,鳳息就知道扶言之並沒有誤會她,也沒有責怪她。
彎了彎唇,心中莫名愉悅。
兩人一齊站起身將鬱銀宸送到了男弟子院舍。
鳳息找來藥膏讓扶言之親自幫鬱銀宸抹在後背上這才放心地去往慕靈的院子。
女弟子們早就在慕靈身邊幾個丫鬟的幫助下收拾好房間洗漱好歇下了。
鳳息才剛走過去,斜刺裡突然閃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