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去黃泉路上團聚。”
她說完,纖長玉手輕輕從岑竹手裡將匕首搶過來,“竹師姐,大晚上的帶著匕首,你也不嫌累贅,不如我幫你讓它發揮點作用。”
鳳息一邊說一邊點了岑竹全身的穴道,讓她無知無覺。
揚起匕首,鳳息先從岑竹的兩隻腳踝開始,動作嫻熟地將皮肉劃開,露出關節,然後輕輕一拽,岑竹便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兩隻腳就那樣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傷口處鮮血噴湧,偏偏她無知無覺,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岑竹臉上一片死色,眼淚不斷往外湧。
鳳息的動作並未停止。
之前用匕首是因為想讓狠狠挫傷岑竹的心理,讓她親眼看著兩隻腳掌離開小腿的那個過程。
鳳息也是有潔癖的人,這種與獵物接觸的事她不太喜歡。
確定岑竹已經被嚇得肝膽俱裂之後,鳳息笑著站起身,食指凝聚靈力,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的金光,每一道都準確無誤地將岑竹的腿切下一段來,仿若切藕片一樣,薄而均勻,並著鮮血四濺,這樣怵目驚心的畫面簡直太挑戰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岑竹分毫感覺不到疼痛,卻被嚇暈了過去,她如今心中直悔恨,恨自己當初瞎了眼偏要招惹這位姑奶奶,恨自己有眼無珠,如今這報應,是要讓她死無全屍,她敢肯定,鳳息一定會將她的屍體碎片撒下後山去喂野狼。
龐明煦臉色慘白,早就在一邊吐得天昏地暗,險些連膽汁都給吐了出來。
血衣樓的殺人手法很殘忍,很血腥,他一直有所耳聞,然而這一刻親眼見到,他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血腥。
在完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人一寸一寸地切成薄片,這種驚悚,完全超出了龐明煦的接受程度。
他終於明白鳳息剛才為何會說若是他旁觀的話,明天會連飯都吃不下去。
如今想來,何止明天,以後他都不想吃任何東西了!
扶言之一直在旁邊站著,面色淡然,對於鳳息的殺人手段不為所動,因為他曾經見過比這更殘忍的她。
那個人似乎是她的一個獵物,也是因為半途逃跑被她輕易抓到,她讓人在那隻獵物的兩隻耳朵裡放了木楔,然後一人站在一邊用小錘不斷敲擊木楔,腦袋瓜崩裂的那一瞬,畫面簡直太壯觀。
岑竹整個人都被切碎以後,鳳息笑著轉過身,用商量的口吻問扶言之,“你覺得這些東西怎麼處理才好?”
扶言之聲音淡然,“想必天上的蒼鷹,林裡的野狼會很喜歡。”
唇角一勾,鳳息假意嗔了扶言之一眼,“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狠心?竹師姐好歹也是九轉門的人,即便死無全屍也不該讓她被蒼鷹和野狼吃了,這樣做簡直慘無人道。”
扶言之難得的嘴角抽了抽。鳳息這語氣分明是還有比喂狼更殘忍的辦法!
“呀,那邊有不少細藤。”鳳息順手一招,輕易便將纏繞在樹上的藤蔓抓了一大把過來。
全程沒用手,光用靈力,不多時,鳳息已經將那些碎片串起來掛到樹上,剩下一個腦袋,被她一腳踢到小山丘上,正對著掛碎片的方向。
“嗯,這樣才好,她可以好好看守自己的身體,以防被那些個不長眼的東西給吃了。”做完這一切的鳳息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拂去肩上的落葉以後走近扶言之,輕聲道:“走吧!”
扶言之眼風掃了掃已經昏倒過去的龐明煦。
“你想救他?”鳳息問。
扶言之搖搖頭,“既然說了要嘗試著喜歡你,那麼只要是你喜歡做的事,我都會無條件支援,你方才說要殺他,如今不殺了?”
這句話……還算中聽。
鳳息面上笑意加深,她的確是殺人無數,也的確手段殘忍,可也是講究規矩的人,只對任務上面的目標和招惹了自己的人下手。
龐明煦只不過是出於私心想救岑竹而已,還沒有到得罪她的地步,她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也不想手上添一條無辜人命。
更何況,岑竹說過,門主明日回來,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宜多事。即便有扶言之的寬容包庇,自己到時候肯定也免不了被門主召見。
淺淺一笑,鳳息道:“有收拾龐明煦這個精力,我還不如好好想一想明天如何應付你師尊。”
“有我在,他不會對你如何。”扶言之面色認真。
鳳息得見他這副僵硬的神情,不由得好笑,“扶言之,假如我屠你滿門,你還會這樣無條件包容我,不怪罪我麼?”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