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出去住在外頭的宅子裡。”
話完,季芷兒想了想,又補充,“妹妹也是出於好心才會特地來提醒你,我之前看你對她挺上心的,便想著若是能借此機會讓三哥將那美人留下來,那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語畢,季芷兒眼睫微垂,眸中一抹狠厲的光劃過。
三夫人羅氏這些年一直看她不爽,找到機會就明裡暗裡諷刺她,那她便送羅氏一份大禮,倘若三哥真的對千依做了什麼事,那麼二哥肯定翻臉。
到時候……二哥與三房鬧起來的場面,可真是讓她期待!
季黎川斂了神色,稍稍拉了拉胸前的衣襟,問:“她在哪裡?”
“如今還在院子裡呢!”季芷兒笑得燦爛,“三哥若是真有心,妹妹覺得你該去攔一下,憑藉三哥這幅容貌外加你哄騙姑娘的技巧,極少有女人能逃得過你的溫柔,妹妹相信,那個自視清高的千依也一樣,她不過是外表看起來清純而已,實際上骨子裡卑賤風騷得很,相信只要你一鬨,她能立刻心軟下來投懷送抱。”
挑挑眉,季黎川笑道:“還是四妹妹懂得我的心意。”
“那是自然。”季芷兒笑得春花燦爛,“三哥那些年對我的好,妹妹可是至今都記著呢,今日這件小事,算是妹妹給你一個小小的回報,你快些去吧,免得待會兒去晚了美人已經離開了。”
季黎川一笑過後風一般掠出流螢院直往千依的院子而去。
外頭站著的幾個大丫頭看得咬牙切齒。
千依不過是個流落在外的卑賤女子而已,憑什麼能得三少這般青睞?!
季芷兒笑著看了看眾人了臉色,漫不經心地道:“可惜啊可惜,某些人天生就不是做主母的料,以為床上功夫了得便能拴住三哥的心,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偏生就有那麼些人,不用做什麼,僅憑一張花容月貌就能把三哥的魂兒都給勾走,所以說呀,在勾引人之前還得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容貌掂量掂量,季家三少的床也是隨便一個賤蹄子就能爬上去的?”
季芷兒說完,盈盈站起身來,手指捏住長得最好看近日最得寵的婢女斂秋的下巴,輕笑一聲,“你說,本姑娘說得對不對?”
斂秋下巴被季芷兒捏得生痛,想掙脫卻又不能,只得順承著點點頭,“四姑娘所言甚是。”
季芷兒很滿意她這樣的反應,“姑母曾說過一句話,很多時候,認清自己比認清別人重要多了,我覺得甚是有理,賤籍便是賤籍,永遠也無法翻身做主人,三哥疼你寵你,不過是剛回府一時覺得新鮮而已,等過兩天玩兒膩了你便是破鞋,扔到大街上都沒人要的那種,你以為你算哪根蔥,方才竟敢對本姑娘大呼小叫!”
季芷兒越說越激憤,這一次,不等斂秋反應,重重一個大耳刮子扇在斂秋粉嫩的小臉上,斂秋立即含淚跪地求饒。
眸中厲色一閃,季芷兒冷哼,“如今才知道我是主人你是狗?告訴你,晚了!”
她說著,嶄新的繡鞋踩著斂秋伏在地上的手揹走過去,還特地搓捻了兩下,疼得斂秋直掉淚,卻絲毫不敢發出聲音。
旁邊幾個丫頭均被嚇得身子瑟瑟發抖。
季芷兒隨意掃了掃眾人的臉色,冷哼一聲快速朝著千依的院子方向準備去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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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黎川來到千依院子的時候,正巧千依收拾好了東西放在包袱裡扛在肩上準備出門。
季黎川懶懶斜靠在門框邊,半邊嘴角微揚,面色輕佻,“小美人,這是準備上哪兒?怎麼也不喚上本少?”
千依一怔,待看清了門邊的人面容時才反應過來這位是三房獨子季黎川。
低眉斂目,千依平靜問:“不知三少來此,有何貴幹?”
“聽說小美人要走了,本少心痛,特意過來挽留一下。”季黎川說著,伸出手就去拉千依的素白手指。
千依面色一寒,往後退了幾步狠狠掙脫季黎川的束縛,全身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季黎川輕笑兩聲,“你既是我季家的婢女,今後的去向自然是當主子的說了算,你如今肩上扛個包袱要走,似乎……還沒經過本少的同意?”
千依臉色鐵青,沉聲道:“三少可能找錯人了,千依並非季家的家奴,也沒有同府上籤賣身契,就目前來講,千依是自由身,還有權利決定自己的去向。”
“是麼?”季黎川挑挑眉,“你是不是自由身,你說了不算,我來替你看。”
季黎川的眸光在千依周身上下掃了掃,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