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跟隨本王一同入宮面聖,能否用你的一條命換得季府上下幾百口人的安然無恙,是女皇陛下說了算。”
季博然素來了解扶笙的脾性,他既然這麼說,就等同於在處置季太妃這件事上起了猶豫之心。
頹然的面色上終於有了一絲希冀,季博然謝恩起身。
扶笙不再看他,轉而拉過荀久的小手,直接前往馬車。
季博然沒說話,重新翻身騎上馬跟在扶笙的馬車後面。
有了季博然下跪求情這個小插曲,這一路上的氣氛便凝重了許多。
荀久上了馬車後還特意撩簾看了看跟在馬車後面的季博然。
放下簾子,她憂心忡忡地問:“阿笙,你該不會是真的打算讓季氏從此滅亡吧?”
“季氏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扶笙凝目道,“動了季氏就等於斬了女皇陛下的一條胳膊,如此虧本之事,我還做不來。”
“那你剛才……?”荀久有些不解。
扶笙耐心解釋,“我之前就當著九弟的面說了,私換皇室血脈這種宮廷醜聞絕對不能洩露出去,所以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動季氏,方才那般說,不過是與大司馬玩心理戰術罷了,只有讓他感到無上壓力,等被赦免的時候他才能不勝感激,從今往後更加忠於女帝,忠於大燕。季氏與魏國如今的王有淵源,而魏國又是六國中最為強盛的藩國,故而,季氏的權勢對於其他五國有一定的震懾作用,尤為重要,萬萬不能動搖。”
荀久恍然大悟,讚道:“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果然智商高的人看得比較遠。”
扶笙好笑地看著她,“這算是對我的誇獎嗎?”
“你說是就是吧!”荀久趴在小几上託著下巴,表情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跟你在一起,我感覺到了源源不斷的壓力。”
扶笙挑高眉梢,“我什麼都還沒對你做,你哪裡來的壓力?”
荀久紅著臉,懊惱地瞪他,“你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扶笙“唔”一聲,“分明是你在胡思亂想,我說的話哪有不對勁?”
“不理你了!”荀久臉頰發燙,趕緊將臉歪往一邊,心中又好氣又好笑,這個男人哪裡高冷,哪裡禁慾了,三句話裡面一定有一句是變相勾引她的,偏偏人家還說得一臉正經,一臉無辜。
“沒關係。”他道:“你不理我,我理你就是了。你不用說話,聽我說就行。”
荀久扶額,趕緊抬手阻止,“阿笙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我們現在是準備去哪裡做什麼?”
“知道啊。”扶笙眨眨眼,“但如今還沒到達皇宮,並不妨礙我說話給你聽。”
“我不聽我不聽!”荀久捂著耳朵哭笑不得,她怎麼以前沒發現這個男人喜歡黏人?!
虧她自詡能說會道口才好,插科打諢隨口來,卻每每在他面前潰不成軍。
“嗯?”扶笙眯了眯眼,“莫非你覺得行動比說話來得重要?”
荀久:“……馬上就要是人家夫君的人了,你能不能正經點?”
扶笙揉揉額頭,面露無辜,“你不也說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成年人說話就應該正經一點。”荀久立即打斷他的話。
“你怎麼知道我不正經?”扶笙直起身子,往座椅後面靠了靠,眼角微斜,略帶笑意地看著她。
“我……”荀久一時啞然,突然之間扁了嘴巴,“你再說的話,我就要哭了,到時候看你怎麼哄我。”
扶笙低低笑了起來,笑聲清越好聽,讓荀久心中的鬱悶消散了一些。
曾經的曾經,她是對這尊禁慾大神非常感興趣的,還特地研究過怎麼撩撥他,想看看他脫下禁慾這層外衣的樣子是什麼樣的,可是如今細細回想過去,似乎每一次她都沒有佔到上風,如果非要追溯的話,在剛穿越的第一天晚上她就被他堂而皇之的吃!了!豆!腐!
時隔一個多月才突然醒悟過來的久神棍瞬間炸毛了,抖著手指指著他,“中秋那天晚上,你幹嘛吃我豆腐?”
扶笙愣了一愣,似乎沒料到都過去這麼久的事了,她竟然還能翻出來算賬。
面不改色地淺咳兩聲,扶笙“哦”一聲,緊接著雲淡風輕地道:“順便而已。”
荀久險些吐血,“你倒是挺會‘順便’的啊!”
“嗯。”扶笙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忘了告訴你,其實我也會算命,算到了你是我未來的王妃,所以那天晚上在浴房……”
荀久咬著牙,勉強扯出一抹笑,“所以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