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難,再加上當時有人挑唆,所以百姓們很快便從畫像上認出了禹舒陽。”
澹臺惜顏焦急道:“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表面上看,是岷王。”扶笙幽幽答話,微蹙眉頭,“可實際上,岷王背後還有一股勢力。”
荀久也靜下來將所有事情梳理了一番,也贊同道:“對,汙衊阿笙這件事的確是岷王做的,然而這樣一來就無形中為岷王洗脫了另一個嫌疑,他並沒有擄走徵義,徵義不在岷王手中,而是另有去處。”
澹臺惜顏初來乍到岷國,並不太清楚岷國的朝堂政局,所以即便是荀久和扶笙這般說,她也猜不到還有誰會對徵義下手。
“是王后。”荀久面色凝重道:“肯定是她!”
扶笙彎了彎唇,“與其說是王后,倒不如說是江氏。”
“對對對。”荀久點頭,“是江氏想對付岷王,所以透過了王后,利用徵義,可是,徵義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能輕易被江氏給利用?而江氏利用徵義又能做些什麼呢?”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鬱銀宸低沉溫和的聲音,“南街的那位瞎眼婆婆很有問題。”
荀久抬目望去,見他大袖翩然而來,如玉的面色被殿內光輝鍍上一層色澤,有一種夢幻般的絕美。
暗自撇撇嘴,荀久想著這個人倒是越活越年輕,越活越俊美了。
鬱銀宸走過來,澹臺惜顏趕緊起身給他見禮。
就連荀久和扶笙也站起來稍稍示意了一下。
鬱銀宸擺擺手,在旁邊坐下,這才緩緩道:“我的人去查了一下,最終發現徵義的失蹤好像是與你們所說的南街瞎眼婆婆有關。”
荀久驚得張大嘴巴,“徵義難道不是被江家人給綁走的嗎?”
“非也。”鬱銀宸搖搖頭,“徵義非但不是被人綁走的,他還是心甘情願跟著瞎眼婆婆走的。”
荀久更加覺得錯愕了。
就連扶笙的面上也浮現了一抹不敢置信,“這個瞎眼婆婆究竟有什麼能耐?”
徵義和其他四大護衛一樣都是經過他親自特殊培訓的,按理說來一般的催眠術對他們起不了作用,一般的迷藥迷香就更無法撼動他們分毫了,徵義雖然性子沉悶了些,武功卻不弱,若是真的如同鬱銀宸所說被瞎眼婆婆帶走,那麼就真的只能是他自己甘願跟著去的,而不是被人擄走的。
想到這裡,扶笙眉梢擰緊,“看來,徵義的身世關乎著很多年前的某一件事,而這件事牽連著那位瞎眼婆婆,牽連著江家,又牽連著岷王,最重要的是,這件事能觸到岷王的逆鱗,故而,岷王當年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了徵義洩憤。”
荀久想了想,提出疑問:“有沒有可能,徵義是岷王的私生子?”
想想不對,荀久又道:“或者說,岷王從前深愛過一個女人,然而最終沒有得手,或者說那個女人背叛了他與別的男人生下了孩子,而那個孩子就是徵義,所以岷王要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這個結論,荀久是透過這麼長時間以來,身邊的所見所聞總結出來的,雖然狗血了點,但好歹也是有些依據的。
扶笙含笑看她,“照你這麼說,那位瞎眼婆婆豈不是成了徵義的生母?”
“很有可能啊!”荀久點頭,“岷王性情乖戾,知道那個女人背叛了他,故而挖去她的雙眼,讓她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光明,見不到那個男人,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在世上,豈不是對那個女人對好的報復?”
鬱銀宸微微一笑,“聽起來,久姑娘這個分析倒也沒什麼瑕疵。”
荀久面色微動,她清楚地記得,自從在九重宮醒過來之後,鬱銀宸見到她就只會稱呼“久姑娘”,他應該是接受不了她已為人婦的吧?
罷了,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合不合規矩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荀久在心中這般想著,面色轉瞬恢復如常。
扶笙心思極其細膩,早就在鬱銀宸那一聲“久姑娘”出口的時候仔細觀察著荀久的表情,見她由最初的怔愣轉為釋然,他也跟著淺淺一笑,但自始至終並未提及分毫。
澹臺惜顏的注意力則全部在鬱銀宸所說的那位瞎眼婆婆上。
荀久聽到鬱銀宸那樣說,心思一動,“國師覺得我的推理表面聽起來沒錯,莫非這裡頭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
鬱銀宸淡淡看著她,“南街的瞎眼婆婆實際上並沒有我們理解得那樣不堪,南街有女王廟,瞎眼婆婆是守廟人,百姓很尊崇她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