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房,她道:“人的性命有多脆弱,你們也是瞧見的不是,往後有任何事,三思而行,我不責你們,你們自己也該知道恥的。”
昱瑾心思粗些,倒沒覺得什麼,生來頭一回嘗餓的滋味兒,埋頭就是一通猛吃猛灌。
甜瓜頭一回打死人,從昨天到今天沒有吃過一口飯喝過一口水,剛吃了兩口點心,想起安靈聖吐血的樣子,默默將那點心放到了盤子裡,站起來道:“娘,我想回家了。”
“娘送你回王府?”夏晚問道。
郭添垂頭想了想,緩緩搖頭,撇著小嘴兒說:“我想回我大伯家。”
於夏晚來說,晉王府是她的家,但於甜瓜來說並不是,那隻算他的外家而已。他自以為的親爹郭興在年後有了新妻子,一個又粗又黑的婦人,而且那婦人已經懷孕了。甜瓜知道郭興不是自己的親爹後,當然也就跟他生分了。
不必夏晚說,他也意識到郭嘉才是自己的親爹,雖說這些日子兇巴巴的,可在朝堂上忽而撲過來,攔刀子的樣子,他永遠也忘不了。
那才是親爹啊,甜瓜心裡又覺得感激,又慚愧。如今覺得,最能叫自己自在的,大約就只有普寧寺後那個大院子了。
郭嘉一直在太醫署,陪著楊喜給老國公診脈,直到老國公醒來才大鬆了一口氣。
老國公宦海沉浮多年,兩朝交替時,天下大亂,他力求保百姓,保蒼生,兢兢業業一世,在朝堂上也侍奉了精明至極,但又不可一世的李極一生,全身而退,算得上是個賢臣了。
不期晚來兒子竟遭人陷害,死的那樣慘。
以他的聰明,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曲折,握過郭嘉的手,他道:“李昱霖不堪大用。”給人下毒,利用孩子,當然非是帝王該有的手段和胸襟。
此時床前唯有郭嘉。他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老國公的意思。
“李燕貞我前些日子探過一回,只怕身子不行了,做皇帝是個累人的活兒,須得有幅鋼筋鐵骨。”老國公躺在病床上,聲音低到只有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