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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禮拍拍額頭:“瞧我都忘了介紹,這兩位正是唐公子的姐姐和外甥。”
唐瑜行了個福禮:“民婦見過隋大人。”
隋州的表情稍稍柔和一些,也回了一禮:“潤青與我如兄弟一般,姐姐勿須多禮,當我是自己人便好。”
這一上來就喊姐姐,著實令唐泛有點想笑。
不過眼前這兩人,一個一本正經地回禮,一個也沒覺得有何不妥,便連忙繃住笑。
唐瑜素來聽說錦衣衛跋扈囂張,但先前嚴禮也好,公孫彥也罷,雖然對外人是囂張了點,但對唐泛與她,卻是一等一的客氣,如今來了個鎮撫使,卻越發平易近人,半點架子也沒有。
她知道隋州來到香河縣,必然有事要做,而這事情肯定也與唐泛有關,便微微一笑:“我逛得有些累了,先上飯莊去坐一坐,就不陪你們了。”
又要將賀澄帶走,給他們留出空間。
唐泛忙道:“讓七郎跟著我們罷,不妨事的!”
唐瑜見隋州也頷首表示同意,便將賀澄留下,自己則帶著丫鬟進了碧雲天。
隋州又讓嚴禮和公孫彥跟去保護唐瑜,免得被人衝撞了。
自己則與唐泛一道沿著街邊人少的地方走。
唐泛看到賀澄面露疲態,便將他抱起來,卻見旁邊隋州伸出手,將賀澄接了過去。
“我來罷。”
賀澄第一次見到隋州,終歸是有些拘謹的,被他抱在懷裡跟木頭娃娃似的,動也不敢亂動。
唐泛看得好笑,便又買了一根糖龍給他。
賀澄愛不釋手,眼睛瞪得大大的,也不知道是先從龍鬚開始咬,還是從龍尾巴下嘴好。
“你一個人過來的?”唐泛問。
“是。”隋州應道,一貫言簡意賅的作風。
他想了想,又道:“你的宅子買下來了,就是張家那個宅子。”
唐泛欣喜:“那敢情好,如此一來,姐姐與七郎過去就有地方住了。”
隋州疑惑:“他們要去京城?”
唐泛嘆了口氣,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他見賀澄一直安靜地聽著,便摸摸他的腦袋:“七郎可想跟著孃親和舅舅去京城住?”
賀澄點點頭,小聲道:“願意。”
唐泛朝他笑了一下,又對隋州道:“賀老爺子還算明事理,若賀霖肯放手,一切就會容易許多,否則他要是鬧將起來,傳出去姐姐的名聲肯定不好聽。”
隋州卻道:“這不難辦。”
唐泛奇道:“你有法子?”
隋州唇角一勾:“交給我就是了。”
唐泛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隋州回以面癱臉外加無辜的眼神。
當錦衣衛的,皮厚心黑那是基本素質,想也知道隋州所謂的法子,肯定不會光明正大到哪裡去。
不過對非常之人要用非常手段,他肯定有分寸,唐泛也不多過問。
“你從京城來到這裡,肯定不是專程來找我罷?”
“你怎麼知道不是?”隋州反問。
唐泛摸摸鼻子,笑道:“我還沒有自戀到這種地步,鎮撫司那麼忙,像你這種公私分明的人,肯定不會貿然丟下公事跑到這裡來罷?”
隋州眼裡露出一抹笑意:“確實是帶著差使來的,不過也與你有關。”
能讓隋州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可不多,唐泛被吊起好奇心了:“什麼事?”
隋鎮撫使卻難得幽默道:“你猜呢?”
唐泛想了想:“總不會是因為我上次得罪了梁侍郎,萬首輔念念不忘,找了個罪名栽我頭上,要你過來押我回京罷?”
隋州:“不是。”
唐泛:“那是阿冬有意中人,要出嫁了?”
隋州:“你妹妹今年才十歲。”
唐泛:“要不然是你要成親了?”
隋州:“……”
唐泛見他繃著臉,就調笑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再讓我猜,我就猜你去青樓春風一度,結果讓哪位名妓珠胎暗結找上門去了!”
隋州無奈道:“都說是跟你有關的,你猜這種和你有何關係?”
唐泛哈哈大笑:“那我就可以直接當叔叔了啊!”
饒是冷麵鎮撫使,也拿不著調的唐大人沒辦法:“原本應該是等你回京之後,才會接到的敕令,不過我向陛下討了這個差使,直接帶著敕令過來了。”
這可完全出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