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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州不要三不五時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注視他的話,唐大人會覺得更自在的。

其實隋州的心意已經表現得很明白了,該說的話,他在大同都說了,該做的事,在威寧海子那裡也都做了,唐泛何等聰明剔透的一個人,卻偏偏在這種事情上面拎不清,不知道作何反應。

要說反感吧,也不至於,起碼在那夜之後,唐泛對隋州,依舊生不起厭惡。

但要讓唐大人承認他喜歡,喜歡得要命,那也是不可能的。

說白了,他安於現狀,不希望有任何改變,看,大家本來就是好朋友,何必非得要求有更進一步的改變呢?

改變之後還會和原來一樣嗎?

素來沒心沒肺的唐大人為了想明白這件事,破天荒地失眠了一個時辰,結果隔天醒來依舊活蹦亂跳沒事人似地跟隋州相處,他自己倒是看得開,隋鎮撫使可就無奈了。

唉,面對唐大人這種天塌下來當被子蓋的性子,這件事,還真是急不來。

幸好隋州也早就習慣他這種風格,在發現溫水煮青蛙這條路子行不通之後,他便決定換一種法子。

至於什麼法子,就暫且保密了,可以想見,唐泛終有一天無法逃避。

卻說賀澄自從跟著母親搬到京城來之後,性子便一天比一天活潑,等到唐泛他們從大同回京,再次見到這個小外甥時,賀澄已經跟尋常的小孩兒沒什麼區別了,往日的陰鬱沉靜消退許多,居然也會跟著阿冬一起去爬樹。

自然,為了培養一名錶面還過得去,起碼能騙騙外人的閨秀,免得她將來找不到夫家,阿冬被唐泛拎著耳朵灰溜溜下了樹,但對於發生在賀澄身上的可喜變化,作為舅舅,唐泛還是極為高興的。

不說賀澄,連姐姐唐瑜,也褪去了在賀家時的謹小慎微,恢復原本在閨中時的模樣。

這世上沒有一個人願意戴著面具過活,只因環境種種不得已,才不得不硬生生地改變性子,適應環境。像唐瑜這樣的女子,世間有千千萬,她不是最慘的一個,但那些女子未必都有一個像唐泛這樣的弟弟,願意幫助她,並且有能力幫助她。

所以唐瑜覺得自己很幸運。

不過唐泛回來之後,從阿冬口中才得知,原來在他們離開京城期間,他那位姐夫還曾從香河縣過來,尋訪到唐家,親自找上門,想將妻兒接回去,畢竟唐瑜雖然與賀霖析產別居,但名義上還是賀家的媳婦,名字也還被記錄在賀家宗譜上的,賀霖這個要求完全合理。

唐瑜自然是拒絕了,連賀澄也不肯跟著父親回去,賀霖惱羞成怒,差點就讓隨同而來的僕從直接動手強行帶人走了,後來還是阿冬出馬,小姑娘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竟然拿著隋州給她打製的長劍,將賀家來人給打得落花流水,狼狽而逃。

以唐泛對賀霖的瞭解,像他這樣清高的性子,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過來接人,事出反常必有妖,為了弄清緣由,他就暗中派人到香河縣去調查一番。

探查之下,果然別有緣由。

話說唐瑜離開賀家的事情已經傳遍了香河縣,雖說對外以養病為由,但明眼人誰看不出一二,更何況賀家的下人又不是沒長嘴巴,這一來二去就傳得很不好聽,有說賀家虐待媳婦,唐瑜不堪受辱的;也有說唐瑜紅杏出牆,在京城另有姦夫,所以仗著弟弟當了大官,拋棄夫君離家出走的,謠言紛紛。

雪上加霜的是,韋策一死,韋家家勢就一落千丈,縣城首富一夜之間風流雲散,雖然這是韋家的事情,作為韋家的姻親,賀家的名聲也被牽連,受到不小的影響。但賀家畢竟不是毫無底蘊的暴發戶,賀老爺子也做不出讓兒子休妻的事情,那樣只會更讓世人覺得賀家涼薄無情。

而在那之前,賀軒剛剛考中了進士,雖說只是二榜吊尾,沒能入選翰林院庶吉士,但也是個貨真價實的進士,比他二哥賀霖要爭氣多了。賀老爺子不想讓小兒子也像大兒子那樣外放數年不能回家一趟,就託了從前在京城裡的故舊,費了不小的力氣和周折,才將賀軒得以留在刑部照磨所,當了個小小的正八品照磨。

為了賀家名聲,也為了幼子以後的仕途,賀老爺子作出一個重大的決定:舉家遷往京城。

賀家雖然世代官宦,香河縣離京城也不遠,但畢竟不是真正的京城人士,別看賀家在香河縣呼風喚雨,但到了京城那地兒,還真不算什麼,像賀軒以後進了六部,難免還有求人的時候。

賀老爺子那些故舊同僚,畢竟也只是陳年老歷的關係了,偶爾可以拜託一次,那已經是人家格外念舊的緣故了,要指望別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