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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好罷,那你快躺下,我去跟夥計要點水來,再讓他準備點白粥和小菜,你現在胃不好就該吃那個。”

唐泛說完,直接將隋州拉到床邊躺下,又給他蓋上被子,末了又轉身出去張羅吃的,很快就把稀飯給端了上來。

隋州作勢要起來,唐泛忙道:“你躺著別動,我餵你罷!”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隋州就想起那一次從鞏侯墓裡出來,唐泛給他喂藥,喂得整個碗都倒扣在他臉上的事情。

隋州:“……”

陰影至今未散。

最難消受美人恩,古人誠不欺我。

隋州:“算了,我自己來罷,你坐這裡就好。”

唐大人顯然也想起上次喂藥的事情了,不過他臉皮厚,只是嘿嘿一笑,便將粥碗遞給隋州。

隋州淺嘗一口,溫度正好,速度便逐漸快了起來,像平時那樣,三下兩下就把粥喝完了。

末了對上唐泛訝異的表情。

唐泛:“你不是胃疼麼,吃這麼快沒事?”

隋州:“……”

好像一不小心又露餡了。

“沒事。”他不動聲色地放下碗,“胃裡有東西墊著就舒服很多。”

他提起另一個話題:“既然現在案子的關鍵線索已經找到了,我們還是要儘快回京才好,你現在畢竟不是刑部的人了,又還未去都察院報到,這種案子按理是無權過問的,別剛上任就給別人攻訐你的理由。”

唐泛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他點頭道:“我會將事情交給翁縣令,有了這條線索,胡翰音案就可以水落石出。不過雖然沒有找到韋策殺妻的證據,但韋家的名聲肯定也會因此受到影響的,他與賀家有姻親關係,希望賀家不要誤以為我是為了賀霖的事情有意針對他們才好。不管如何,姐姐現在名義上還是賀家的人。”

隋州搖搖頭:“不會,他們現在討好你還來不及,不敢得罪你的。”

唐泛想想也是,賀老爺子不像賀霖,他是個很會權衡利弊的人,就算對唐泛有所不滿,也絕不會表現出來。再說韋策的事情與韋氏無關,她也許會受人非議,但有賀英在,他一定不會允許賀軒休棄韋氏,否則賀家便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二人說話間,錢三兒就來了,說是翁縣令在外面求見。

唐泛便請他到樓下大廳說話,又對隋州說:“你還胃疼,就不要下去了,在這裡好好睡一覺罷,回頭我讓錢三兒把午飯送上來。”

隋州點點頭:“去罷。”

唐泛下樓去見翁縣令。

後者正因找不到證據而愁眉不展:“大人,嚴禮他們傳了訊息過來了,說是當年胡家被抄沒後,財產悉數充公,後來大名府知府以韋策是胡家義子,妻子又被胡翰音所殺為由,將一部分財產歸還於他。這便是韋策能夠發財的第一筆財富,錢財也是過了明路了,找不到治他的證據。”

唐泛便把昨夜悟出來的那一番左手右手的論斷講述給他聽。

翁縣令聽罷,登時臉上放光,頹喪一掃而空:“大人英明!有了這條證據,就不怕韋策那廝抵賴了!”

唐泛卻沒有他那樣樂觀:“這樣充其量只能證明人不是胡氏她父親殺的,不能證明張氏的死與韋策有關。胡氏殺韋家小兒的事實依舊存在,她父親可以翻案,她卻不能。雖然我們都知道張氏的死很可能與韋策逃不開干係,但是他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

翁縣令想想也是,便嘆了口氣:“能夠為她父親昭雪,胡氏應該也滿足了,畢竟我們已經盡力了。只是從這件事,更可看出韋策此人外忠內奸,不是好物!”

唐泛道:“此事經你呈奏,我再聲援,應該很快能夠引起朝廷的重視,到時候胡翰音便可翻案,他生前既然做了不少善事,又是如此而死,理當得到褒獎,我會奏請此事的。”

翁縣令遲疑道:“這會不會鬧得太大了?”

唐泛搖搖頭:“一點也不大,非如此不足以震懾人心,那些糊塗斷案的官員是該好好看看,以此為鑑了。”

他說的助陣,不是真的光說說而已,唐泛現在的職責是御史,這個職位就是無風也要掀起三尺浪,成天沒事挑著人家毛病彈劾的,更何況是韋策這種。

如果翁縣令將二十多年前那樁案子的內情揭露出來,到時候唐泛只要在朝中再上一疏,為翁縣令聲援,可以想象這樁離奇曲折的案中案,一定會引起朝中那幫成天吃飽了沒事幹的御史言官們的興趣。

因為胡氏為父報仇的作為,儘管唐泛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