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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性。

該足跡從發現屍體的沙洞一直向外延伸,遍及區域大約長達20丈左右,然後消失在一片草地的邊緣。那片草地不寬。但極長,呈矩形狀。在足跡的兩側和草地上,我們又發現大量滴落的血點,已經凝固發黑。

屍體呈現的姿態十分特別:頭部向胸膛內勾,雙腿蜷起,提升頂至耳邊,雙手環抱雙膝,整個身體被一條普通的棕黃色麻繩捆綁,深深陷入皮肉,完全就是一個人球。雖然暫時看不到臉部,但從體型和頭髮判斷,應該是一名女性。

我愣愣地望著,心裡暗暗猜測,兇手採取如此詭異的捆綁形式,是為了方便搬運,還是另有用意?還有,水面淡紅,屍體雪白,是失血過多造成的嗎?

“虎哥,咱們怎麼查啊?”

我心忖道:“我哪裡知道這麼多啊。”暗忖,這一切都是大人敢的事情,讓我抓賊擒兇到可以,讓我破案,饒了我吧。

“要不,去請示一下公孫先生。想必他對這件案件比較的喜歡。”最近也不知怎麼著,公孫先生對屍體到了痴迷的程度。

於是就派一小弟前去請公孫先生。此時有風吹過,水波緩緩動盪,屍球慢慢旋轉著……

不久,公孫先生來此,他看了看現場,道:“派幾個人將坑洞裡的水抽乾。”

幸好有那種抽拉式擠水槍,紅水汩汩湧出,向外四處流淌,又快速滲入沙層,染紅了一大片區域。

隨著積水不斷被排除,屍球慢慢沉落,整個沙洞也漸漸露出全貌。根據肉眼觀察,沙洞直徑大約一丈,深半丈左右。

一頓勞苦之後,坑洞裡的水被排擠乾淨。幾名衙役立刻跳進去,將裡面的死者託舉上來,放在旁邊鋪好的一張巨大的涼蓆上。張龍也跟著跳入沙坑之中,低頭仔細搜尋著。

我則是剪開綁縛的麻繩,屍球卻沒有舒展。我捏了幾下,點點頭,說:“瞅這屍僵,死亡時間不短了。”

幾名衙役分別抓住死者的頭頸和四肢關節,一點點地將屍體掰開,骨質互相摩擦,發出吱吱的聲音,聽在耳裡極不舒服,感覺好像鋸木頭。

透過第一性徵判斷,死者是一名女性,身高七尺,身形苗條,面板白淨。可是,她面部和胸部的那些傷痕……著實讓我們抽了一口冷氣。

女死者面部肌肉如同被刨子刨過一般,因為長時間水浸,血液基本流淨,現在完全是一灘白森森的碎肉,五官面貌根本無法辨認,只留下眼眶內兩個殘缺的眼球和鼻部破碎的軟骨組織。胸前**被齊根切掉,露出兩個巨大猙獰的傷口,各種脂肪粒和腺體組織七零八落地凸顯在外,看著一塌糊塗。小腹肚臍處另有一條狹窄扁平傷口,仍在緩慢往外滲出細細的血絲。

我冷著臉說:“md,這王八蛋真夠狠啊!”

公孫先生面無表情地進行著初步屍檢,用鑷子輕輕提拽死者臉上泛起的一塊塊碎肉,發現肌肉有嚴重的反覆性切創痕跡,創口邊緣遍佈大量無規則銳角形小皮瓣,應為多次劃割造成的積累傷,兇器系扁平利薄銳物。兩個**創口呈現三至四個疊加切割層面,應為同位置多次切割造成,創壁相對光滑,創腔內無組織間橋,推斷兇器與之前具有同一性。

將一柄探傷尺輕輕插進腹部傷口,又將帶有刻度的條碼紙沿著邊緣貼在面板上,

公孫先生慢慢說:“傷口長一尺,表面呈微半弧形,邊緣面板有翻卷,為扁平利薄銳物刺入後,抽拔和長時間水浸造成。深二尺,已造成腹動脈斷裂並傷及小腸,結合失血量來看,肯定是死者的致命傷了。”

見公孫先生開始往箱子裡收拾東西,我急忙問他:“先生,目前能看出什麼?”

公孫先生頭也不抬地說:“目前能看出她死了。”

張龍爬出沙洞,說裡面什麼也沒有,帶著我們又以沙洞為原點,再次進行圓環狀輻射搜尋。

可一直找出很遠,也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據此可以推定案發現場僅為拋屍地,第一殺人現場另有他處,兇手在第一現場行兇後,利用工具運到這裡拋屍的。

待全部物證痕跡提取齊全後,公孫先生見現場再沒有什麼遺漏,我們將屍體拉回了衙門裡。

公孫先生回到衙門就對屍體進行檢查,透過詳細屍檢,死者鼻腔內沒有發現泥沙,肺部也沒有進水,說明在拋屍時已經死亡。由於屍體完全冷到與周圍氣溫相等約為一晝夜,屍冷的程度又與年齡、胖瘦、衣著、環境、季節等有密切關係,檢測起來是個繁瑣的技術活。

結合屍體處在水坑內這一特殊地點,運用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