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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等待就前功盡棄了,乾脆繼續等,不知不覺都等了半個時辰。

時懷今走到她面前,將她垂在兩側的手攏進掌中,她的手都冰涼了:“你是不是等了很久?手都冰涼了。”

俞千齡搖搖頭,把手往回抽:“沒,就一小會兒,我手本來就涼。”

他們成婚的時間也不短了,她的手是冷是熱他還能不清楚?她血熱,身上總像火爐似的,哪裡會是手冷的人。他轉頭問帳外的護衛:“大將軍等了多久?”

俞千齡咳嗽了一聲,插嘴道:“真沒多久。”

時懷今不聽她說,一雙黑亮的眸子瞪向那護衛,平日裡溫和寬厚的容顏多了幾分與以往不同的威懾力。

要說這軍中最可怕的人便是大將軍了,可被駙馬這麼一瞪,護衛小心口一抖竟也怕了,實話實說了:“半個時辰。”

俞千齡瞥了護衛一眼,對時懷今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要去那邊了?我跟你一塊過去。”說完要拉他走。

時懷今站著沒動,看著她有些凍紅的臉,本來已經逐漸冷硬的心又被熨燙平了,他伸手揉了揉她有些冰涼的臉蛋,意外發現她的臉還挺肉呼,細細一想其實她只是比他大了一歲的小姑娘罷了。

“進賬。”說著他把她拉回了營帳裡。

俞千齡這會兒有點愣,她長這麼大,也就蘿蔔頭那會兒被爹孃捏過臉,她幾個哥哥想捏,她都是誰捏咬誰,橫得要命,方才卻被她男人揉了?這混賬男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俞千齡正想重振威風,時懷今拉她坐下,雙手捧上她的臉給她捂熱,和聲細語對她說:“怎麼能在外面站半個時辰,若是凍病了怎麼辦?”

嘴都被揉的撅起來的俞千齡莫名其妙就撒氣了,大大咧咧道:“我皮實,輕易凍不病,以前在北疆的時候那邊更冷,我還藏在雪堆裡埋伏呢,一待就是兩個時辰。”

時懷今聽了有些驚訝的張大嘴巴:“那豈不要是凍僵了?”

俞千齡想了想:“還行吧,穿的厚,偶爾也能活動幾下,沒凍僵。”說完她覺得被時懷今捧著臉說話太彆扭了,拉下他的手道,“我不冷了,我給你找件披風去,你多穿點,你才是別凍病了。”說罷便跑去翻箱倒櫃了。

不一會兒,她拿了兩件披風過來,有一件是夾了毛的,另一件是單的,她二話不說把加毛的披在時懷今身上,彎腰給他繫好。

時懷今瞧見了另一件有些單薄,推脫她的手道:“我不冷,你披吧。”

俞千齡不以為然:“你不冷,我就更不冷了。這披風是有些厚重,行走起來不方便,但是不透風啊,好好披著,別再把你凍病了。”先把他裹的嚴嚴實實,俞千齡才給自己隨意披上,“走,我跟你一塊過去。”

時懷今不讓她跟:“不必了,左右你也幫不上忙,我自己去就好。”她穿著點衣服,方才又捱了凍,還逞強什麼?

俞千齡挽上他的臂彎,嬉笑道:“我這不是陪著你嗎?”

時懷今轉頭看她,臉板了起來,口氣不善道:“不信我?”

俞千齡一看他這樣子就回過味來,哎,有疑神疑鬼的了。

她搖頭道:“沒,那你去吧,我不去了,正好我還有事要辦。”沒辦法,自家男人現在太敏感,就算容崢現下不省人事,她都得保持距離,不能過分關心。

於是時懷今走了,俞千齡吩咐陳謙、陳讓都跟著過去伺候,在容崢賬裡多搭一張床,讓駙馬多注意休息,別累著。

陳謙和陳讓跟在駙馬後面,陳謙捅捅一旁的陳讓:“瞧見沒,大將軍對駙馬是越來越上心了,那位沒戲。”

陳讓瞥他一眼:“你懂什麼?”

*

容崢還沒醒,她男人在那邊照顧,俞千齡也沒什麼心情休息,便拿了容崢這幾日畫的草圖來看,越看越是感嘆他的才華,人要是醒不過來,那真是可惜了。

正想著肚子咕咕叫了幾聲,開始有些發餓了,她起身出去叫人端夜宵,剛撩開帳子,想到時懷今這個時候應該也餓了,便召來護衛道:“去駙馬那看看,看看駙馬休息了嗎,偷偷看,不可驚動駙馬。”

侍衛很快就去了,不過多時回來覆命:“駙馬還醒著,手裡捧著本書看呢。”

這深更半夜的他也不休息,定是要守容崢一夜了,俞千齡思琢一番,念及她男人如此辛苦,又歡她做的粥,那她便為他洗手作羹湯吧,這大半夜的喝粥正好養胃。

俞千齡折騰了好一會兒煮了一砂鍋的粥出來,端著進了容崢的軍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