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的產業都開始受到影響,隱隱有了崩盤的跡象。
半夏這事兒直接擱置了,誰都比不上他的生意,阮富奔波於蘇滬兩地,阮家的老本行都在出錯,他之前聯絡的準備開拓的新產業,也直接黃了。
阮家生意上面出事兒,連下人都能察覺到,老爺成日不在家,回來就是喝的醉醺醺的,談生意難免要喝。
實際上以阮富的個性,除非他自己想喝,否則出門做生意,已經很少如此喝了,像個更出入生意場的愣頭青一樣。
但是如今他是生不由己,不喝不行,那幫老傢伙就是想看他的笑話,他心裡憋屈,卻還得喝。
阮富在外心情不好,回來自然也只有找人發洩了,他喝的醉醺醺的就要去找三姨太。
不過守門的不讓他進,歉意地道:“老爺,您回吧,三姨太不在。”
“胡說,怎麼不在,肯定在!”他邊說邊吵嚷著要衝進去,攔門的人不敢多阻攔,意思一下就讓他進去了,結果找遍了竟然真的不在。
“老爺,三姨太去廟裡上香,這幾日不回來,說是要齋戒供奉,求佛祖保佑呢。要不您去琴姨太那裡?”看門的小聲建議著,那謹慎的態度顯然是怕老爺發火,對著他們這些下人撒氣,所以立刻提議他去找琴姨太。
阮富醉醺醺的,腦子也不清醒,聽門房這麼說之後,果真就搖搖晃晃地去尋找琴姨太了。
這麼大半夜的,大部分人都睡著了,琴姨太那個屋裡也是滅了燈,結果阮富過來,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他最近這些日子過得不痛快,明明已經是阮家的一家之主了,很久沒有當過眾人的笑柄了,卻像個新出來做生意的人一樣,要四處討好那些老不死的,這讓他滿肚子怒火。
就著酒氣就對琴姨太拳打腳踢的,根本就像個瘋子一樣,在外面偷聽的下人們,沒有一個敢進去的,琴姨太后來都跑出來了,阮富還在跌跌撞撞地追出來,他一個醉漢自然捉不住的,還讓下人去抓琴姨太。
那些下人又不敢對琴姨太怎麼著,就像是老鷹捉小雞一樣,這鬧劇持續到大半夜才消停下來。
許明茹接到訊息的時候,銘心正跟她相對而坐,兩人舉著被子喝茶,八少爺頭靠在三姨太的腿上睡著了,不過他睡得並不安穩,眉頭緊緊皺著,顯然在夢中也睡得不怎麼踏實。
“八少爺是個好孩子,腦瓜子也很聰明,好好培養以後必然能接手阮家的生意,,太太不如好好教她,我這種眼界的人教不了他什麼。”三姨太邊說邊伸手拍了拍八少爺的後背,讓他睡得更安穩些。
許明茹看著他沉靜的睡顏,臉上露出幾分怔愣的表情,轉而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現在已經不能養孩子了,啟舟離開之後,我的心裡就只剩下仇恨了,母愛早就所剩無幾了。我對綿綿還能有幾分憐惜,可是對他,這個被迫生下的孩子,就算有憐惜,但是我一想起他是怎麼來的,我的心裡就只剩下仇恨了,那是阮富給我的屈辱。”
她說到最後,臉上咬牙切齒的神情一閃而過,臉上的仇恨仍然是剋制不住。
她對阮富只剩下恨,一絲一毫的夫妻之情都沒有了,殺子之仇,以及羞辱之仇,讓她日夜難眠,輾轉反側。
屋子裡陷入了一片寂靜,三姨太雖然不能切身體會許明茹的殺子之仇,但是羞辱這種事兒,阮富經常對她這麼做。
她還是個姨太太,阮富那些猥瑣的想法就不會掩蓋了,每一次阮富到她屋子裡來,對她都是一種折辱。
“你就不要謙虛了,你不會帶孩子誰會帶。綿綿就被你教的很好,你只要教他做人就好,至於做生意這方面,自然有許多先生能教。我這個樣子是帶不了他了,最近家裡亂,你便領著他去外面住吧,外面有棟房子,我改在了你的名下,等阮家這場風波過去,你們再回來,免得誤傷了。”
三姨太在太太這裡湊合了一晚,第二天便領著八少爺與阮綿綿道別之後,悄悄地離開了阮家。
阮綿綿也被太太找了過去,母女倆其實已經沒什麼好說的話了,能夠觸及到的話題都是傷心事兒。
“你也搬出去住吧,把該搬走的東西都搬走。”
太太這麼說,讓阮綿綿不由得愣住了,她不知道什麼是該搬走的東西。
“我還要回來住呢!”
“就算要回來住,也把你屋裡值錢的東西都抬走。我記得財神爺之前給了你不少嫁妝,不說別的就那顆玉白菜也都弄走。你爹是瘋狗,他現在生意都黃了,等沒錢的時候就該典當東西了,全家就你屋裡東西最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