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惡太多了,當初你孃的孃家許家出事情,他不僅不拉扯一把,反而落井下石,早就讓不少人看透他了。況且當時的他不是沒有資金幫助許家的,只是他不情願罷了。還妄想著要與別人聯手,把許家給蠶食了。”
自從財神爺在上海灘有了大動作之後,並且頻頻賺錢,商會那邊就一直在接洽他。
不過他都是以商會現在前輩眾多,他還要闖蕩一番才夠格進入為藉口,給拒絕了。
阮家出事以後,上回立刻說有個人退出商會了,所以空出一個位置,而且比原先要更加熱情。
後來他才知道,是阮富被商會的人給嫌棄了,明顯是沒人想要他,正好給了商會邀請顧瑾言的藉口。
“過幾天我就準備答應上商會加入,到時候氣死他。”顧瑾言挑了挑眉頭,說這個話的時候,還有些孩子氣,似乎是幫阮綿綿報仇一樣。
兩個人說說笑笑,就把這個話題帶過去了,畢竟阮富不是什麼好人,只要提起他就是一肚子火,最好的方法就是忽視他。
***
阮富剛回到家,車門還沒關,就有人跑過來跟他彙報。
“老爺,大姨太不行了,您去瞧瞧吧。”
阮富聽到這話,被嚇了一跳,他走之前還好好的,只不過出個家門,回來人就不行了。
他快步跑過去,就見大姨太倒在院子裡,身下一灘血泊,院子大門已經被開啟了,大夫也來了,她整個人都不成樣子,十分嚇人,沒人跟湊近。
“阮老爺,失血過多,救不活了,節哀順變。”大夫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面上帶著幾分憐憫。
就算是見慣了生死的大夫,也沒見過死得這麼慘的人,頭一次瞧見,難免心裡犯嘀咕。
這阮家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才能讓一個姨太太活活把自己給砍死。
正常人一刀砍到身上,已經疼得砍不下去了,她卻能一刀又一刀,直到把自己砍死為止,實在太讓人歎為觀止了。
阮富愣愣地站在那裡,整個人都有些失神,大姨太身上都是血,一雙眼睛還睜著,面色驚恐,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慌的畫面。
她的眼神之中存著太多的情緒,有憤恨也有懺悔,還有迷茫。
似乎臨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活著有什麼意思。
阮富不敢再對視她的眼睛,生怕被她的目光所灼傷。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大姨太怎麼變成了這樣?是不是有人氣她還是有人下藥?”
阮富雖然一直聽到下人彙報大姨太最近狀態不好,有些瘋魔了,但是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每天要忙的事情那麼多,阮家的生意才是最重要的。
他每次都是敷衍,從大姨太被關起來之後,他根本就沒有來看過。
大姨太已經人老珠黃了,他自然不會記得。
但是當看著她死得這麼慘的時候,那些大姨太與他之間的回憶,又一下子像走馬燈一樣,在他的腦海裡呼嘯而過。
畢竟還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大姨太死得又太過悽慘,他要追究到底,也是情理之中。
大夫就被留了下來,還真的在大姨太平時吃的東西里面找到了不尋常的藥劑,以及薰香之中也混有這些東西。
“這些都是讓人情緒暴躁的,貴府的姨太太應該脾氣不大好,就是常年接觸這些東西,會變得越來越暴躁,其中又夾雜了致幻的東西。只是劑量一直比較少,最近才加大了用量。如果這兩種藥劑只是選用其一,大姨太都不會傷到自己,但是兩種混合在一起,她就想發脾氣,又看到讓自己生氣的假象,非常具有攻擊性,一旦具有攻擊性就會造成傷害,當把她獨自關在院子裡的時候,她難免會誤傷到自己。”
大夫說完之後,又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都不知道大姨太究竟看到了什麼,竟然一刀刀把自己砍死了。
阮富送走了大夫,整個人都處於暴怒的狀態。
他思前想後,這個家能對大姨太有如此仇恨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許明茹。
“許明茹。”
阮富直接大步衝進了西南角的院子,也不敲門,氣得一腳踹開了大門,整個人都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
太太坐在院子裡繡花,她身邊還坐著老太太,婆媳倆倒是有說有笑的,氣氛極其和諧。
他進來的時候,猛然看到這個場景,還愣了一下。
這裡住著他娘和太太,他自然來過,但是每次來這裡的印象,都是陰氣森森的,哪有這種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