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節晚上我就帶你去看煙火表演。”
每年上元節閘北河上都會有煙火表演。這麼大的熱鬧,白驚蟄肯定不會放過,不過今年爹爹上元節那天有事,沒辦法帶她去。上元節街上人又多,府裡的人又都管不住她,怕出什麼岔子,所以爹爹已經下令讓她上元節禁足在家。
現在有機會出門了,白驚蟄眉飛色舞,一把抓住長孫蘭夜的衣衫,“真的?”
“嗯。”
聽到肯定的回答,白驚蟄一蹦三尺高。讀書練字帶來的痛苦煎熬之感,被這個允諾沖淡了不少。
“修頤哥哥。”白驚蟄忽而停下,抓著長孫蘭夜的衣袖,一臉懇求地看著長孫蘭夜。
“嗯?”
“我們能帶元朗一起去嗎?”
“蓁蓁想要他跟我們一起去嗎?”
“嗯嗯!”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這麼久她都沒有見過元朗笑過,肯定還在因為他爹爹孃親難過,出去走一走說不定就會好一點。
“既然蓁蓁想要他一起去,那就一起去吧。”
白驚蟄開心地撲進長孫蘭夜的懷裡,抱著他撒嬌,“修頤哥哥最好了!”
☆、chapter 7
知道相比於動不動就好幾百字的文章,她更喜歡朗朗上口的詩詞,所以長孫蘭夜佈置給她的任務就是在上元節前學會十首詩。
而對白驚蟄來說,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唸書她就一個頭兩個大,於是使出渾身解數,軟磨硬泡把十首詩變成了五首。
雖然少了一半,但是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為了上元節能出門去看煙火表演,倒是比往常積極許多,幾乎是天天往長孫府跑。
棲鳳齋。
炭盆裡銀炭靜靜燒著,烘得屋裡暖暖的。牆角的案桌上玉瓶裡插著一束早上剛折回來的綠萼梅,香氣隱約,不似磐口的濃郁,清清淡淡,還帶著一絲屋外的凌寒氣,幽幽穿透層層讓人昏昏欲睡的暖意,平添一抹通透感。
白驚蟄跟長孫蘭夜坐在楠木榻上,中間隔著一個長長的小几。
白驚蟄盤腿面對小几坐著,面前放著一本書,伸著肉肉的食指點壓在書頁上沿著字慢慢移動,嘴裡唸唸有詞。長孫蘭夜半倚著,手裡卷拿著一本書,目光斜斜一直停在身側的人身上,見她稍微一動似要抬頭時,便將視線不動神色收回落在舉在面前的書上。
本就是鬧騰的性子。最開始正在興頭上,白驚蟄還認認真真的,久了,便有些耐不住了。不過每次抬頭,見修頤哥哥看書看得那麼認真,到嘴邊的話,在抬眼垂眼、抬眼垂眼之間,糾結輾轉之後默默嚥了回去。
慢慢的,聲音越念越小,嘴巴嘟得老高,小臉皺成了一團。
目睹所有的長孫蘭夜卻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看完一頁,不急不慢地將手裡的書翻過一頁。
“修頤哥哥……”耐性被耗得差不多了,白驚蟄滿是委屈地喚了一聲。
“嗯?”長孫蘭夜扭頭。
“今天能不能不學了?好累,我想明天再學。”
長孫蘭夜放下手裡的書,坐起來些,徐徐開口,“蓁蓁若是真的想明天再學,那便明天再學吧。”
聞言,白驚蟄簡直喜出望外,正要開口拍長孫蘭夜的馬屁,卻又聽他道。
“這個本來就是蓁蓁的事情。只要蓁蓁能在上元節前學會五首詩,我便帶你去看煙火表演。若是到了上元節那天,蓁蓁哪怕還有一首詩不會,那我們就只能等到明年了。”
本來還以為修頤哥哥鬆了口,現在這麼一聽下來擺明就是不能。白驚蟄自個在那兒彆扭了一會兒,忽而靈光一現,滿眼期待地看著長孫蘭夜,“那修頤哥哥,可不可以這次我學不完的,先欠著,後面我再補起來?”
長孫蘭夜想想,道:“如果我現在答應了蓁蓁這次學不完的留在以後學,那我也是一個不守約的人。這樣的話,若是上元節那天我臨時有事,是不是可以跟蓁蓁說,‘修頤哥哥這次就不帶你去了,以後再補起來好不好?’”
白驚蟄愣了愣,繼而一本正經地搖搖頭,“不可以。”修頤哥哥的話白她聽得一知半解,只是明白了他的最後一句話。
“為什麼?”
“因為今年的是今年的,明年的是明年的啊。”
“那這次約定的是這次的,以後約定的是以後的,也不可以混為一談。蓁蓁說對不對?”
原來是這個意思,白驚蟄眉眼耷拉,嘟著嘴,好半晌才“嗯”了一聲。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