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又胡說八道什麼呢。”
看出那酒杯不是朝自己來,不過白驚蟄還是裝模作樣的躲了躲,繼續笑著說:“所以,爹爹一定要回來哦,不然就沒有漂亮姨娘了。”
聽到她笑嘻嘻的說那句“一定要回來”,白守川愣住,心裡一抽,還沒想到該怎麼安慰,門那邊的人已經閃沒影了。
白驚蟄一轉身,臉上的笑瞬間消散,輕輕嘆氣,默默往外走。
等自家閨女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在院子裡之後,白守川才衝門外緩緩道:“進來吧。”
晚上風涼,一陣風過,簷下的燈籠被吹得輕動。
白守川話音落下,自廊下暗處默默走出一人,一身玄衣,進屋。
看清來人之後白守川會心一笑,抬手邀請。
“過來坐,元朗。”
☆、chapter 42
一夜小雨,早上天都灰濛濛的,街上冷冷清清,只有幾個買早點的小攤上冒著騰騰熱氣。
白驚蟄懶洋洋地趴在車窗邊,像是看著外面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看。
“越捨不得就越捨不得。”身後付雲桑語調冷冷道。
她跟付雲桑同乘一輛馬車,畢竟都是姑娘,會方便點。
聽懂她的話,不過就是說她越是陷在這個捨不得的情緒之中就會讓自己越是捨不得。可是這種事情不是她想捨得就能捨得啊,白驚蟄將枕在左胳膊的頭換到枕在右胳膊上,只幽幽嘆氣,沒接話。
等出了城門,四下更顯冷清,白驚蟄便坐回去,找了床被子矇頭蓋上,跟坐在旁邊的付雲桑道:“我睡會兒,昨晚睡得太晚了。”
昨天晚上,蓉姨拉著她叮囑了好久,過了子時才睡,今天早上天沒亮又被叫起來。
就這樣,一行人在這個煙雨濛濛的清晨離開了永州城,前往千里之外帝都。
*
走了大半個月,終於到了容州。過了容州便是帝都。
容州毗鄰帝都,繁榮自是不必說的。
進城之後,為了不要太過張揚,再加上街上人來人往,為了方便通行,白驚蟄、付雲桑、長孫蘭夜和元朗就坐在了一輛馬車上。
一連問了好幾家客棧,不是住滿了,就是不夠他們住。
“要是在容州開個客棧,說不定能大賺一筆。”白驚蟄興致勃勃道。
“我們是和進京賀壽的,還有湊熱鬧的人碰到上了,所以客棧房間才這麼緊俏。如果真在這兒開客棧,還不如在永州。”付雲桑毫不客氣地潑冷水。
“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白驚蟄直接頂了回去。
“你……”付雲桑氣結。
“我什麼?”
說不過她,付雲桑輕哼一聲,別過頭去。
難得贏一回的人在旁邊得意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這一路過來,兩個人常是說活不過三句就開始鬥嘴,其他人已經習以為常。
在城裡好一通折騰,才終於找到一家客棧可以住下。
店小二領他們到各自房間。
“兩位姑娘這邊請。”
白驚蟄和付雲桑的房間挨著,長孫蘭夜和元朗的房間在她們對面。
白驚蟄一進門發現房間的窗戶臨街,雖然臨街的房間畢竟吵,但是吵也意味著熱鬧。興沖沖跑過去,想要開啟窗戶看看,結果怎麼推也推不開,稍一使勁,就聽見那窗戶發出“咔咔”的響聲,像是要壞了。
看她一副沒有見過世面,連窗戶都不知道怎麼開啟的樣子,付雲桑忍不住道:“白痴。”不過罵歸罵,人已經朝著白驚蟄走過去。
見她要幫自己開啟,白驚蟄難得沒有頂嘴。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默默站到一旁,等著她幫自己把窗戶開啟。
第一次見到自己打不開的窗戶,白驚蟄滿臉期待,等著付雲桑像變個戲法似的把窗戶給開啟。只見她將手放在窗戶上,往旁邊,輕輕一推……
窗戶開了。
白驚蟄愣住,“這……這就開了?”
“不然?”
這麼輕鬆就開啟了,虧她還滿心期待能有個什麼花樣呢。白驚蟄上前自己試了試,真的就是輕輕往旁邊一推就開了,頓時沮喪無比。
因習武之人的警覺性,白驚蟄忽然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到他們這邊,一時拿不準對方身手,不敢輕舉妄動,便裝作跟付雲桑說話,不動聲色的往視線來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街對面也是一家客棧,二樓靠窗的位置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