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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著嘴暗自偷笑被衛思齊拉著躲到一邊和太傅說話,顯然衛思齊是給自己和容月留下時間道別。轉頭看容月慌張的模樣,故意板起臉,說道,“我還不知道,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人品。”

“沒有!”容月趕忙解釋道,“是淳哥哥說男人大了都會變壞的,見了女人走不動道兒……”

越靈均氣笑了,搖頭說道,“你怎麼就對大皇兄說的胡言亂語記得那麼清楚呢?”

“唉,我沒有啊。只不過淳哥哥說的好像有點兒道理,那個小說戲文裡也是這麼說的。”

越靈均伸手拍她的頭,笑道,“好了,別胡思亂想。”

“哎呀,別打我的頭,會打傻的!”容月抱著頭,嘟著嘴抱怨。

“好好跟著太傅回家,我會找人給你送信。”越靈均說道,“不要胡思亂想,少看些奇怪的小說戲文。也別管什麼流言蜚語,就問問你自己,信不信我,就好了。”

容月臉一紅,使勁點了點頭。

十來歲的少年少女,還沒有什麼離愁別緒的體會,此時的分別更像是一次短暫的休息,他們都認為,以後他們相聚的日子還會很長很長。在越靈均和容月的心中,這短短三年的別離之後,他們更是還有一輩子的路要走。

離開了京師的繁華,回到原籍的秦家並沒有什麼太大變化。秦容月跟隨著父母料理祖父的喪事,祖父也算得上壽終正寢無疾而終,所以秦家辦的是喜喪,一家人也沒有太過悲傷。等喪事都安排妥帖,秦修遠便過起了每日讀書寫字,賞花賞月,吟詩作對的悠閒日子。倒是秦容月失去了幾個要好的玩伴,開始幾個月是終日裡覺得百無聊賴,後來漸漸的倒也習慣了,覺得心情少了浮躁,整個人也沉穩下來了。

秦修遠看著女兒一天天長大,不知道是女兒年紀大了使然,還是這鄉間生活的關係,容月的性子更穩重了些。再過些時日,容月也脫去了孩童的青澀,顯露出少女特有的清純美麗,雖然算不上傾城容貌,但眉宇間自有一種溫婉又灑脫的獨特氣質。

自從秦家安頓好了之後,太子越靈均的書信便不時的傳了過來,偶爾還有三皇子靈賀和鎮邊王世子衛思齊夾帶著寄來的小字條。原本以為會是三年杳無音訊,如今有靈均的書信不時傳來,容月心裡也時時有了期待。平日無事期待著來信,琢磨著回信,重新翻看舊信,倒別有一番意趣。

越靈均信的內容倒是平平無奇,有時說太液池的蓮花開了,父皇要去採蓮好無趣。有時說新進貢的什麼糕餅很好吃,可惜留不住容月吃不到了。偶爾也有抱怨說新來的太傅太無趣。不過是些日常瑣事,容月每次看時都忍不住微笑,能想象靈均給自己寫信時的模樣,肯定蹙著眉,覺得寫得無聊,可又不知寫些什麼更重要的。

看靈賀的紙條倒是能看出靈均那邊的很多事情,上次說,今天二哥學了套新劍法,差點兒削了我頭髮,容月姐姐記下來回來幫我報仇!

這次的信封一開啟,又掉出了一張靈賀的小紙條,大大的字力透紙背:二哥要納妾!

容月看見紙條一愣,隨即展開靈均的信細細讀了一遍,還是些絮絮的瑣事,說母后年紀大了最近更嘮叨了,淳王世子最近整天沾花惹草,有人告到淳王面前被關在府裡了,小七又說想你了。從頭到尾沒有提及此事分毫。說起來靈均寫信很少會寫到自己的近況,也不會囑咐自己什麼,可是靈賀都知道的事情,也連句解釋的話都沒有麼?

容月望向窗外,草長鶯飛一片爛漫□□,卻心中暗歎,無怪乎老人都說,最痛苦莫過於生離死別,這無法相見的日子真是難熬。雖然自己對靈均有信心,可這離愁卻真是熬人。

可惜容月這點兒春愁才抒發了兩天,貼身丫鬟映荷就神秘兮兮的舉著一個信封進來了,一臉揶揄的壞笑,說道,“小姐啊,您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兩年多不見,應該隔了好幾個甲子了吧。難為你們還這麼……嘖嘖……”

“丫頭說什麼呢,莫名其妙的。”容月不解問道。

“看看,上封信才來幾天,這又來了哦。送信的小哥兒水都沒喝一口就走了,我看是特意送來的。”映荷說著晃著手裡的信。

“有什麼稀罕?”容月一撇嘴,伸手去接信,說道,“別鬧了,快拿來。”

映荷看容月著急倒也沒再鬧,把信遞過去便躲出房去了,哎,誰讓她家小姐臉皮兒薄呢,小小開個玩笑還好,要真惹急了夫人都哄不好呢。

容月也沒心再管映荷,要說兩封信如此頻繁也的確不是靈均的風格,難道靈賀說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