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張紙來。
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字,差役頓時大怒:“這是什麼!” 那人被嚇得渾身顫抖,說話都不利索了。
如此模樣大傢伙哪裡還不知道什麼意思,這是夾帶想要作弊啊 “拉下去!” “求大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幹了!”那人被差役拖下去,又哭又嚎充滿了恐懼。
作弊被抓住這必是要被重罰的,別說這輩子都不能科考,興許還是要挨板子的,以後連童生也不是了。
“你們都給我好好聽著,別給我想著矇混過關。
我們哥幾個可不是吃素的,這樣的見多了,別自毀前程!”差役吼道。
這個時候人群中有那偷偷溜出去的,至於做什麼大家都猜到了幾分。
蔡家一行人一過來就看到這情形,都捏了一把汗。
“小虎,你,你,沒有……吧?”高氏支支吾吾開口。
蔡小虎沒好氣道:“娘,我是那種人嗎。”
高氏乾笑:“我就問問,問問。”
蔡小虎和曹雲騰沒多耽擱,也去排隊進場。
看著兩人安全的進入,大傢伙這才放下心來。
院試的流程和之前的縣試、府試一樣,都是限當天天黑前交卷。
這一次蔡小虎沒有託大,像之前一樣早早就出了考場,一直等到結束,這才從考場裡出來。
而且這一次面色非常的難看,兩人出來的時候連話都沒說,回到家到頭就睡。
兩人都同樣的表現,讓一家人擔憂不已,可又不好多問。
睡足以後,兩人都爬起來痛痛快快洗了個澡,吃了個飯然後就直奔顧家對題。
☆、第 105 章
曹雲騰將自己的答案書寫在紙上遞給顧懷瑾, 臉上一片灰暗。
這次考試的題目非常刁鑽,竟是那古怪的截搭題。
“這次只怕我是考不上了, 我連那題目是何意都不明白, 只能胡亂套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新學政剛來,想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所以想拿我們開涮, 出的題簡直就是莫名其妙!”蔡小虎無比鬱悶道。
雖然這話有些不敬,可曹雲騰深以為然:“魚鱉不可勝食也材木,這句話著實令人莫不這頭腦。
《孟子》有云:‘不違農時, 谷不可勝食也。
數罟不入洿池, 魚鱉不可勝食也。
斧斤以時入山林, 材木不可勝用也。
谷與魚鱉不可勝食, 材木不可勝用,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也。’
這魚鱉不可勝食怎麼就接到材木之上?真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蔡小虎聽到這題目就想要翻白眼:“我反正不明白有何關聯,當時又被燻得不行, 所以就胡寫了。
我除了一開始還好好寫,後面的時候全胡扯一些生僻的字,連文章都不通順。”
他這次非常的倒黴, 被安排在了茅廁的旁邊, 也就是傳說中的臭號。
雖說因為院試只考一天,在裡頭方便的人尚少, 且一般人若只是小解, 都會在自個位置上用尿壺, 不會專門去一趟茅房。
因為若是要上茅房, 就得把考卷交於堂上,等到回來了再去領取。
這種考卷上會被蓋上一個黑色圖章,這圖章也被人稱之為屎戳子。
這種試卷很容易被另放一出,不再被評閱,任你有多好也沒法考中了。
可即便如此,總是有那兜不住的,之前又沒有人好好清理,今年科考的人又多,因此那味道真是讓人難以言喻。
蔡小虎出身市井,又經過了模擬考,對環境其實也不是那麼在意。
可也不知道這茅廁怎麼可以這麼臭,臭得腦子都開始發暈,這一次科考出的題又刁鑽,嚴重影響了他的思路。
方才他回憶自己寫什麼的時候,記憶力一向很好的他,愣是卡殼了。
因為一想到自個寫了啥,那可怕的味道就瀰漫在鼻尖,簡直**。
他自個回頭看自己答的,莫說顧懷瑾,他自己都瞧不下去了。
顧懷瑾看著那題目也很是無語,這新學政屬於年少成名,二十歲就考中了進士,如今被授予翰林院庶吉士,可謂前途無量。
之前在另一處做學政的時候,就聽說出題極為刁鑽。
他也看過題目,確實不走尋常之路。
可倒也還在正常範圍之內,這一次不知怎麼想的,出了這怪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