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更屬意慕容瑾,因為慕容瑜太跳脫。
“太殿下,請您服藥。”慕容宸才剛準備起身離開,身邊已經有人開了口。皺了皺眉,因為那熟悉到令人厭惡的藥味,也因為這不論他走到哪裡都能跟著的暗衛。
“不想喝。”這近兩個月來,他喝了多少藥了?百變的藥方,不變的苦味,然而有什麼用呢?他的嗓依舊沒好。依舊還是一個‘啞巴’太。父皇和母后都寬慰他,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天天想著法逗他高興。他呢,也讓自己適應現在的生活,隨身帶著筆墨紙硯,想要和人些什麼,便用寫的。
宮裡的人呢,在面對他的時候,都是很有耐性的,就算他要的話能寫一天一夜,只怕他們也都是能等的,但慕容宸知道,那都是因為他的身份。
慕容宸又出宮了,與上回不同的是,這回有人在他身後遠遠跟著。這一回,慕容宸並未想過甩掉他們,上回若是不甩掉他們,他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局面。這回他出來,也只是想出來散散心罷了。
實在的,慕容宸其實沒有什麼地方可去。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他基本都是待在宮中的,便是出行,那也是指定一個地方,由下頭的人安排相關事宜。他呢,只要負責上馬車下馬車就可以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太傅府跟前。聽和親眼所見,畢竟是不同的。他的內定太妃,是真的要嫁給別人了。慕容宸笑了笑,笑容之間有些苦澀,這是怕他的父皇和母后仗著身份,逼她入宮給他做太妃嗎?所以這樣火急火燎地定了婚事?
十四歲定親,十五歲及笄嫁人,真是一點兒時間都不耽誤。
慕容宸轉身欲走,萬一太傅府裡頭有認識他的人,那他才更狼狽。但慕容宸想走,並不代表其他看熱鬧的人也想走,比如他身後的那些個,正努力往前頭擠呢,他這一轉身,兩個人就撞到一塊兒了。
慕容宸並不覺得是自己的錯,事實上,慕容宸就沒有覺得自己有做錯事的時候,他是當朝太、是儲君,是未來的新帝,他怎麼會有錯呢?但與他撞在一塊兒的人,身份雖遠不及他,想法倒是和他出奇地相似。他們都覺得,他們會撞在一塊兒,是對方的錯。唯一的區別大約是,對方能破口大罵,慕容宸卻只能靜靜地聽,簡直不能更憋屈。
圍在太傅府跟前看聘禮的人不要太多,暗衛們身手雖然矯健,但是他們此刻被困在了人群之中,想要往前一步都是艱難的事兒,更不要跳起飛到殿下身邊護駕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壯實的男一邊著髒話一邊推搪他們的太殿下。
筆墨紙硯,慕容宸是帶了的,在暗衛那裡。不過……慕容宸看著面前的人,只怕他也不會有耐性看他寫字,當然,他也完全不想寫字給這樣的人看。因為兩人的衝突,周遭的人都儘量避開他們倆。這下,一心想往慕容宸身邊擠的暗衛都快哭了,因為他們越使勁,好像就離太殿下越遠。
聽到騷動,夏傑回過了頭,然後一愣。他倒是想裝作沒有看到,如果不知道慕容宸的身份的話。可是……他知道了,也看到了,於是頗認命地上前。
“你們在幹嘛呢?敢在太傅府跟前鬧事,就不怕太傅降罪嗎?”
太傅,誰不知道啊,那是太的老師,以後要是太登基了,那就是皇上的老師,這世上,誰對自己的老師不保持一份最大的敬意呢?那個本來還想繼續推慕容宸的人頓時就有些蔫了。
“不是我,是他,他踩了我一腳,還不肯道歉。”
夏傑看了這個話的男一眼,感覺他真是勇氣可嘉,這世上敢讓太給他道歉的人,他活到這把年紀,就只見了倆,一個是他妹妹,一個是面前這人。夏傑感覺吧,要是讓面前這人知道慕容宸的身份的話,只怕不要踩一腳了,就算腳被太給踩爛了,他只怕也只有跪下謝恩的份。
“在下是個大夫,這位兄弟……可是嗓有恙?”
慕容宸剛才就看到夏傑了,只是沒想到會這樣巧,上回出宮是住在他們莊裡的,這回出宮,又遇見了他。
那個非要慕容宸給他道歉的人,聽夏傑他自己是個大夫的時候,看著他的眼神之中滿是不信任,在他以為,那兒會有年紀這麼輕的大夫呢?
夏傑卻不管那人怎麼想,只看著慕容宸,慕容宸會意,點了點頭。
“這位兄臺,這位兄弟嗓有些問題,所以……就算你在這兒和他懟上一天,只怕也聽不到他的道歉的。看在我的面上,息事寧人吧。”那人正想你算老幾,就見夏傑手裡捏著的銀票了,他眉頭一挑,接過了夏傑遞給他的銀票,“怎麼的,這位兄弟和他是認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