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你還是一國長公主。我看方才那江閒的模樣,雖然舉止輕浮了一些,卻不是個膽大的主兒。若不是有人指使,便是心中太有把握。”
俞雲雙搖頭道:“指使一事不可能。與他同桌的官職最大的便也只是刑部侍郎家的公子,其餘幾個便連酒樓的老闆都說不上姓名,無名小輩爾。況且我們上去了如此長的時間,他才將玉簪送了上來,應是先前毫無準備。”
說到此處,俞雲雙頓了頓,側耳傾聽了一番四周的動靜,輕聲譏諷道:“江閒是江永中之子,而江永中剛在淮陵世子一案之中被革職,我是淮陵世子一案狀告的一方,上面的那位卻是主謀……這關係,當真是複雜得緊。”
裴珩緊了緊手中的馬韁:“我沒懂。”
“你都將結果猜出來了,過程難道還堪不破?”俞雲雙道,“淮陵侯世子一案江永中被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那人為了撇清關係不保他,你覺得會寒了多少人的心?那人既要拉攏人心,自然要補償江永中。只是如此嚴重的瀆職之罪,江永中的官途早就毀了,而他的兒子你如今也見了,性子如此浮躁不安分,必然難成大器,若你是今上,你當如何?”
裴珩只覺得方才在酒樓中的暖意都消散了,此刻雖然無風,卻莫名地有些發冷。
俞雲雙道:“列侯尚公主,其嫡子可襲爵稱為世子,而朝臣尚了公主,即便不能襲爵,也有散階,夠蔭庇他以下幾輩了。”
“但是你的駙馬新喪,即便你身為長公主不必去做什麼,但如此快賜婚,未免太引人詬病。”裴珩眉頭緊蹙道,“會不會是我們哪裡猜錯了?”
俞雲雙側頭看向他,道:“自然還有一種可能。”
見到裴珩那雙帶著喜色的眼眸掃向她,俞雲雙淡淡道:“那江閒公子早就愛慕本宮,今日得見,自然便不顧一切的前來送玉簪了。”
說到此處,俞雲雙都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這理由你信麼?”
裴珩神色認真地點了點頭:“我不信。”
而後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