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的臉頰如燃了兩個小火團一般,就連貼身的裡衣也被汗洇溼了一些,渾身猶如火燒一般,雖然明知熾熱因何而起,卻還是忍不住將被子踢開了一些,盈盈不堪一握的柔軟腰身從被下露出,還未得到分毫的涼爽,就被秦硯拽了被角,重新將錦被蓋在了她的腰上。
秦硯以手臂撐著抬起上半身來,氣息亦有些急促道:“莫要亂蹬被子,小心腰受了涼。”
蘇玉的眼角泛起潮紅,咬了咬唇道:“方才你還說要老實一些,如今知道這癸水走了,便如餓狼一般了。”
“我已然十分老實了。”秦硯壓低了聲音道,“只是這麼些日子都沒有與你一起,剋制不住也是在所難免。你若是晚上讓我睡這裡,我也不用每日清晨竄到這裡來偷偷看你。”
蘇玉側過頭來,清澈的眸光直直印入秦硯幽深眼眸,秦硯的眼瞳很黑,宛如無底深潭水一般,蘇玉卻能從他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清晰而專注。
即便如此,方才便被秦硯戲耍了一番,蘇玉哪裡有那麼好說話:“不管走沒走,今晚你也給我去睡書房。”
“今日是七夕節。”秦硯不滿地嘀咕道,“天上的那兩位都相會了,我卻不能與自己的夫人同床。”
“天上那兩位也沒同房。”蘇玉捂著自己敞亂的衣襟蹭地坐起身來,伸手推了推秦硯,“既然是七夕,今日我們也該張羅著把你的書搬出去曬一曬了。快些起床,你的書那麼多,今日還不知要曬到何時呢!”
秦硯將蘇玉牢牢桎梏於自己的雙臂間,手護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猛地壓回到床榻上,素來舒朗淡然的眸光愈發的深邃撩人,只需一眼輕瞥,便彷彿跟隨著他墜入了無底的深淵一般,即便不想放任,也忍不住沉淪於其中。
“那我便先將這張床佔住再說。”耳邊傳來秦硯低沉的聲音道,沙啞到磨得人心都跟著發慌,“這輩子都牢牢佔住再說。”
蘇玉只覺得呼吸起伏之間盡是他的氣息,這人平日裡的清冷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足以融化一切的灼熱,就連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味,在此時此刻也化成了一縷繞指柔情,壓抑著的渴望在這一刻噴湧而出,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聲。
修長手指間的輕觸攪了一池春水,就連背上的汗水也纏綿了起來。
“唔……”蘇玉一聲輕哼,光潔如玉的手臂在溫柔的起伏間抬起,宛如落水之人在淹沒之前努力抓尋一根浮木。
秦硯騰出一隻手來將她捉住,與她十指緊緊相扣。
蘇玉眸中瀲灩迷濛,只在秦硯停息的這一剎那恢復了一絲清明:“書……曬書……”
聲音低迴婉轉,在秦硯心上輕輕一撓。
“哪裡有什麼書?”秦硯呼吸急促道,十指相扣的動作更緊,就連床榻都驀地顫了顫,“只有我……”
室內藥香肆意,旖旎在這一刻綻放。
第一百一十一章
白青一路走的十分焦急,腳下步伐踉蹌不說,甚至連周身的情況都沒有在意,便抬手掀了一個軍帳的簾子走了進去。
軍帳之內,秦硯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錦衣席地坐在最中央,在他的身前是一個架在火上咕嘟咕嘟作響的藥壺,嫋嫋白煙在帳中瀰漫,將他的容顏氤氳地更加柔和。秦硯一隻手輕輕煽動著手中的方竹扇,另一隻手微微慵懶地託著腮,分明是最尋常動作,在他做出來卻分外賞心悅目。
應是聽到了有人入帳的聲音,秦硯停下了手中煽火的動作,隨意拭了拭額上的汗水,抬起眸來看向白青。
白青凝視著那已經沸騰藥壺的眸光一滯,開口不確定問道:“公子不是說要將錦盒中的定元丹餵給蘇少將軍服下,為何現在還用上了藥壺?”
“定元丹的藥效少說也有七日的時間,我們此刻身處戰地,蘇少將軍若是真的無知覺如此長的時間,一旦突然軍情,恐怕會將他置於危險之地。”秦硯俯下身來來看了看藥壺的火候,手中搖擺方竹扇的動作加快了一些,將火煽得更大。
待到專注地忙完手頭上的事,秦硯這才抬起頭來看向白青,繼續解釋道:“正因為如此,我打算將定元丹化入藥湯之中,以此來中和一下它的藥性。”
白青眉頭蹙起,神色隨著秦硯的話愈發凝重了起來。
秦硯卻似是沒有注意到白青的表情,氣韻從容,清俊的眉眼微彎笑看向白青繼續道:“你現在來的時候正好,我這邊藥汁已經準備妥帖,你將定元丹拿過來罷,我要用它入藥了。”
白青腳下的步伐有幾分沉重,走得十分不情不願,在距離秦硯幾步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