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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清俊的面容泛起一絲苦笑,秦硯也沒有喚白青,翻身從床榻上一躍而起,匆匆披了一件外衣便向外走去。

七月天總是亮得早一些,就連此時的空氣也染著一絲夜間的露氣,聞起來溼潤清新。秦硯穿過冗長的迴廊,腳下毫不停歇地直直奔去秦府的內院,抬起手來方觸到琢玉軒的大門,便聽到從旁傳來一聲清脆的低笑聲。

冬兒睡眼朦朧,手中捧著一個冒著熱氣兒的木盆子,此刻正站在一旁抿著嘴笑看著自己。

秦硯維持著推門的動作不變,嘴唇微動,以唇語無聲問道:“醒了麼?”

“還沒。”冬兒搖了搖頭,同樣無聲地答了回去。

秦硯滿意一笑,這才動作小心地推了門走了進去。

甫一入屋,便有一襲淡淡香氣撲面而來,味道馥郁清新,正是自己為蘇玉專門配製的安神香。秦硯放輕了腳步走到裡間的床榻邊,嘴角帶著笑意掀起了帷幔,蘇玉果然如冬兒所說的那般還在睡著。

雖然是盛夏,蘇玉的身上卻嚴嚴實實裹著一層錦被,纖長濃密的睫毛在她清麗的面容上投下一片小扇般的陰影,臉頰還帶著因為熟睡而泛起的紅潤,呼吸輕柔的一起一伏間,如一尾小小的羽毛,一下一下撓在秦硯的心頭,讓人發癢。

漆黑的眼眸中溫柔繾綣滿的快要溢位來,秦硯忍不住以手撐著床榻俯下身來,用唇輕輕觸了觸蘇玉柔軟的唇角。

原本應該睡得深沉的蘇玉卻在這時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與秦硯的視線直直對視著,眸光清澈明朗,絲毫沒有剛剛從沉睡中清醒之人該有的睡意。

秦硯卻沒有被抓包之人該有的窘迫與尷尬,眉眼微微彎起,俯下身來加深了這個吻。

咬噬輾轉間,身~下蘇玉的呼吸聲急促了一些,卻沒有推拒,反而從薄被中伸出手來從後方攀住了他的背脊,任由著秦硯身上清爽好聞的男子氣息鋪天蓋地地將她溫柔圍攏住。

待到那人的帶著炙熱氣息的唇順著下顎將將向下滑至脖頸時,蘇玉這才輕輕的“唔”了一聲,抵住秦硯的額將他推開了一些,面上的紅雲更甚,眼眸一片水霧:“別,再這樣你今晚便繼續睡書房。”

秦硯抬起頭來,未束起的墨色長髮順著肩頭滑下,與他灼熱的呼吸一同輕掃在蘇玉凌亂的裡衣領口間,他卻不管不顧,反而理了理蘇玉被汗水黏在腮邊的碎髮,輕吻了一下蘇玉的額頭道:“我已經連睡了五日書房了,每日清晨都要從榻上滾下來一次。”

雖然是陳述的話語,口吻中卻泛著一絲似有還無的委屈。

蘇玉卻沒有管他,伸手推了推秦硯的肩膀,打了個哈欠眼淚汪汪道:“那你便老實一些。”

秦硯順著蘇玉的力道撐起了身體,卻是一併將外衫與鞋子褪了下去,在蘇玉詫異的目光下,秦硯掀了被子,將自己與蘇玉一股腦兒地包裹了進去,還不忘伸出手來將蘇玉那邊的被角掖了掖。

“你這是做什麼?”蘇玉被裹地嚴嚴實實,用尖尖的下巴將被子向下蹭了蹭,眨巴著一雙眼睛看著秦硯道。

“老老實實睡覺。”秦硯眸中漾著溫柔笑意,看著蘇玉道。

“你今日不用早朝?”

“今日休沐。”秦硯將懷中蘇玉攬得更緊了些,“更何況今日還是乞巧節。”

蘇玉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要睡覺回書房去睡。”

“回書房那便不是睡覺了。”秦硯壓低了聲音道,“那就叫做獨守空床了。”

這人說話時神色十分坦然,彷彿如此沒臉沒皮的話不是出自他口中一般。蘇玉被噎了噎,便聽到秦硯清潤的聲音繼續在耳邊道:“走了麼?”

如此沒頭沒腦的一句,蘇玉卻懂了,扭過頭去輕哼了一聲道:“沒走。”

秦硯目露詫異之色:“還有多少天?”

“也就十來天。”蘇玉嘴角掛了一絲狡黠笑意,回答道。

秦硯卻在這時從錦被下一把攥住了蘇玉的手,輕柔的撫觸從她的指尖划著曖昧的弧度摩挲過掌心一直來到腕間,激起驚濤駭浪般的戰慄。蘇玉一怔,正要開口阻止,那人的動作卻在腕間定住,開始一本正經的診起脈來。

“十來天吶。”秦硯清俊的眉眼間笑意盪漾開來,眸中滿是意味深長。

蘇玉被他噎了噎:“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當然清楚。”

“往日裡每月都是四天,這個月卻突然多出來了十來天,我總歸要親自診一診脈才能放下心來。”秦硯側了側身將蘇玉重新攬在懷中,再開口時聲音已然低沉了下來,帶了一絲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