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又忽然住了聲,因為她眼睜睜的看見一個劫匪忽然慘叫一聲,然後竟倒地不起。
剩下的那個一下緊張起來,對著黑暗的林子警惕的問,“誰?快給老子出來,有本事別玩陰的……”
話未說完,忽然一道黑影閃過,連並一道寒光向他襲來,那惡人顧不上拔刀,眨眼功夫,也倒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姐弟倆,阿林有些不敢相信,看了看阿蓉,阿蓉眨了眨淚眼,又壯著膽子問了一句,“是誰啊?”
那黑影終於現了身,來到兩人面前兩手抱拳施了個禮,道:“叫姑娘受驚了,姑娘放心,賊人已死。”
這聲音有幾分耳熟,可惜黑夜叫她實在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她問,“謝謝你,可是……你是誰?”
那黑衣人笑了笑,“姑娘忘了嗎?前些日子,我曾給你送過藥。”
原來是那個送藥的少年嗎?阿蓉終於想了起來,驚喜問道:“是你……你怎麼在這兒?”
瀚塵解釋說,“在下奉少主之命,負責姑娘的安危。”
她一愣,“是阿啟叫你來的?可是……他怎麼知道我會有危險?”
瀚塵於是又解釋,“其實我們一直跟在姑娘附近,只是平時姑娘無虞時不便現身。”
“哦,”阿蓉似乎懂了,這便是阿啟所說的暗衛吧,可是阿啟為什麼給她安排暗衛呢?
她剛想再問,身邊的阿林忽然捂住肚子痛喊一聲,“姐……”
話未說完,使勁皺著眉頭,看樣子痛苦至極,阿蓉慌了,趕忙拉他,帶著哭腔問,“阿林,你沒事吧,是不是叫他們打壞了?”
瀚塵見狀,趕忙給出了個主意,“這裡光線不好,這位小兄弟傷勢如何不好判斷,前面不遠有處田莊,不如先去那裡歇息一下,找人給他看看。”
阿蓉趕緊點頭,“好好,謝謝你了!”
“不必客氣。”瀚塵說完,過來替她攙起阿林,又在前面引路,帶著姐弟倆離開了這處兇險之地。
瀚塵說的不錯,果然沒走多久,就見到了一處農莊,彼時還是半夜,四周並不見村莊,然那田莊門上懸著燈籠,往裡看去,燈火閃閃的一大片,顯得很是輝煌。
守門人見了瀚塵手持的令牌,忙叫人去通傳,不一會兒就有管事的迎了出來。
阿蓉攙著阿林等在後面,看著瀚塵老成的跟管事做交代,阿林簡單打量了一下農莊的外貌,虛弱的說,“姐,我猜這裡也是阿啟……哦不,凌少主的。”
阿蓉顧不上多想,只是道,“應該是吧。”又叮囑他,“先別說話,肚子不是還疼嗎?”
阿蓉說的是,肚子實在疼得厲害,阿林只好聽話的住了嘴。
不一會兒,就見瀚塵帶著管事朝他們走了過來,向他們介紹,“這位是張總管,待會由他招待二位,此處很安全,二位可放心歇息。”
阿蓉趕緊點頭,又著急的跟張總管說,“總管,麻煩你,我弟弟受傷了,不知有沒有大夫?”
張總管點頭道,“有有,姑娘不必著急,先進來,我派人去叫。”
“好好,”她喜出望外,趕緊要攙著阿林往裡走,阿林身體結實,她頗有些吃力,瀚塵見了,又主動過來替她,她很感激,一邊走一邊問,“這麼久了,我都忘了問你叫什麼?”
瀚塵禮貌笑笑,“在下叫瀚塵。”
阿蓉點頭哦了一聲,再次跟他道聲謝,虛弱的阿林也跟著說,“瀚塵,你的功夫真好……”
阿蓉嗔他一聲,“別說話了,等好了再跟人家聊天吧。”
瀚塵忍不住笑了笑,阿林也聽話的閉上嘴,又過了一會兒,總算走到了客房。
張總管稍顯抱歉,解釋道:“田莊有些大,叫小兄弟受罪了,你稍等,大夫馬上就來。”
阿蓉又道了聲謝,心間也在感嘆,這田莊的確夠大,光是從門口到客房,就快趕上他們柳林村了。
他們進房不久,大夫就趕了過來,看得出是剛從夢中醒來,阿蓉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大夫並不介意,拿著凌家每月給的例銀,給少主的朋友看病,是他份內的事。
大夫仔仔細細的給阿林看完,確定沒什麼大礙,開出幾副藥叫田莊的下人去煎,瀚塵也替阿林上了外敷的藥酒,阿蓉這才放下心來。
離天亮還有些時間,張管事見她們一臉疲乏,便安頓他們先休息,知道阿林暫時也不能再行路,阿蓉只好答應下來,住進了田莊的客房。
這客房雖說是田莊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