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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j的海棠,心說過後再找你算賬。

張延佑忙道:“我聽三嬸說了,因為不放心,這才特意過來瞧瞧。你家小姐如何了?可是生病了?請沒請大夫?”

一連問了好幾句,懷珠堆起了笑臉,道:“多謝大公子一片好心,我們小姐沒事,不過是早起嗓子發乾,咳嗽了幾聲,又怕是染了風寒,將病氣過給旁人,這才決定先在房裡呆一日,等沒事了再出門,勞煩您惦記著。”她的身後就是內室了,門上懸掛著長可及地的鸚哥綠繡簾,簾上用白色絲線繡成整幅的孔雀望月圖,雀目雀冠甚至雀羽均嵌有綠寶珍珠,華美精緻,乃是上次張太君所贈之精品。繡簾密密實實的掩住了內室的光景,卻擋不住暗暗透出的幽香,讓人忍不住想去窺探。

妙懿正坐在內室窗邊看書,早聽見了外面的動靜,不由嘆息了一聲。她聽著懷珠與張延佑周旋,心知這樣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輕咳一聲,道:“外面是誰來了?”

懷珠忙高聲道:“呀,竟然驚到小姐了。”說著,朝臘梅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接替自己守在內室門口,她則揭開簾幕,閃身而入。張延佑聽見佳人的聲音,魂都飛了,探著脖子往裡瞧,卻被臘梅擋住了視線,笑吟吟的請他落座喝茶。

張延佑不禁有些失望,只得坐了,端著茶有一搭沒一搭的啜飲著,眼睛卻一直朝著繡簾的方向瞟去。

他豎著耳朵仔細聽,隱隱可以聽見內室傳來細碎的說話聲和咳嗽聲,不多時,懷珠走了出來,笑著對張延佑道:“小姐今日未曾梳妝,恐怕無法招待大公子了,您請回吧。”

“我只想和你家小姐說說話,說完我就走。”

懷珠一伸手將他攔住,忽然放大了聲音道:“公子請為我家小姐想一想,雖說都是親戚,可畢竟男女有別,我家小姐又尚未理妝,衣衫不整,若傳了出去,怕是好說不好聽。您不看在我家小姐的面子上,也該想想三太太不是。”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張延佑也無法,只得隔著簾子說了些保重的話,連妙懿的面都沒見著,失望而歸。

長庚見主人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輕輕搖頭,暗笑著跟出了門去,心道:“上趕著的不稀罕,冷冰冰的反而往上貼,人可真是犯賤。”一時又有些擔心主人碰了釘子,將氣撒在自己身上,立刻打定主意這兩日要做縮頭烏龜,恨不得自己老孃臥床不起,他也能告假回家探望。

主僕二人前腳剛踏出妙懿的房門,對面迴廊上正在逗弄鳥雀的小丫頭抹頭就回去報信。

梁氏有些詫異的道:“可看清楚了,才有一刻鐘的功夫大公子就走了?”

春蘿道:“是的。”

“大公子神色如何?”

“盯著的丫頭說並未有什麼特別之處。”

那就是有挽回的餘地。梁氏沉思了半晌,緩緩道:“秋桂,你說侄小姐是怎麼想的。”

秋桂聽見被點到了名字,答道:“太太明察,以婢子愚見,侄小姐怕是尚有疑慮。”

見梁氏瞧她,知道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忙道:“侄小姐雖是極孝敬太太,但畢竟不是打小在太太身邊長大的,總隔了一層。許是她尚未參透太太的意思,亦或是想差了,女兒家害臊多心也是有的。要說咱們家大公子那可是一表人才,才高八斗,堪配咱們侄小姐仙女一般的品格。”

春蘿瞄了她一眼,瞬間又低下了頭。

梁氏不以為然的道:“少在那裡糊弄你主子了,她哪裡看不出我的意思呀,分明是有意避著。”

秋桂陪笑道:“還是太太看得通透,婢子無能,惹太太恥笑了。”有些話不能深說,如今看來,太太身邊這位貌美的侄小姐也許將來能有一番造化,到底還是人家姑侄親,她一個丫頭還是留些餘地的好,萬一傳出去,可不能把人先給得罪了。

做事留下一線,事後也好相見不是。

梁氏是何等眼力,張延佑那點小心思,她打第一眼就瞧出來了。起初是一驚,轉念又想到了三房的將來,想著養子張延亭,越發覺得可行。

但看婆婆的意思終究是鐘意自己那已經破落孃家。先撇開顧家那對母女的性子不說,單講她們姓“顧”,就與他們三房無甚好處。且她一向瞧不上顧家母女,這些年也不過是面上的敷衍客氣,讓她降低身段去巴結這對母女她可做不來。這樣想來,自己的這位堂侄女倒是不錯的人選。原本她也曾動過將自己的親侄女接來京中的念頭,但苦於路途遙遠,且她離家多年,也不知有沒有資質出眾者。若再加上放在身邊觀察的時間,至少又要一年半載,且又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