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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縱使咱們家殿下性情寬和,那也難保不生疑不是……”

這話已經很重了,那老僕聽了,嚇得不禁咂舌。再聯想景緻的表現,他不禁冷汗直流。

他張口結舌道:“王妃娘娘那是何等的尊貴,尤其是咱家娘娘還曾……還曾在宮裡住過許久。好不容易才回來的。”

那人冷笑一聲,壓低聲音道:“王妃又如何?不過是個女人,長得又標誌如此,咱們王爺從前身體有疾,現如今嘛……就算守不住也沒什麼奇怪的。”

“你休要胡言!”那老僕聽到此處,已然汗如雨下。這等誹謗主人之言,不論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都易惹罪上身。他仔細看了看說話的人,暗暗決定今後離此人遠一些。

也不知他是王府裡哪位娘娘的人。

他能活到這麼大歲數,全仗小心謹慎,不參與任何一派主子的爭鬥之中。

瑞王府,書房。

良辰覺得腿彎有點酸,他低頭看著光亮如漆的地面,看著燭光將自己的倒影印在地板上,冷清的得有些孤寂。

此時,門口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良辰緩緩抬頭,偷眼見瑞王正在伏案寫字,便悄悄退了出去。不多時,他再次入內,依舊恭敬的垂手而立。

半晌,瑞王的聲音幽幽傳來:“如何了?”

如何了?哪一樁事如何了?

良辰腦中迅速閃過許多答案,其實也不過是片刻而已。

“回稟殿下,宮中傳來訊息,福王殿下因為純孝,要被加封孝平王,不日即要出發前往封地。”

他頓了頓繼續道:“陛下因為西邊戰事連日操勞,身體抱恙,太醫日日入宮請診。沈貴妃因不滿淑妃賢妃協理六宮,請旨稱病,閉居寢宮不出。德妃娘娘現親自照顧陛下,暫時無暇□□。不過她讓人給殿下代話,說陛下身子暫時無妨,殿下無須擔心。”

話音一落,房內就是一靜。

片刻窒息後,瑞王擱筆,淡淡說道:“父皇只是累了。”

不知是不是燭火搖動的關係,良辰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微微一顫。

但也許只是幻覺。

瑞王端起桌邊茶盞,抿了一口,道:“安王府那邊情況如何了?”

“老奴一直派人盯著安王府,今日安王妃請了咱們王妃去安王府做客。”

瑞王的面容隱在燭火中,他端著茶盞的手停在半空,許久未動。

“哦?那可曾遇到什麼沒有?”他的語調平淡中透著一股難以察覺的陰戾,平常人也許察覺不出來,但良辰在他身邊已服侍了十數年,如何聽不出呢?

良辰的腰背佝僂得更低了些,他有一種感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出身不正,行為不端,甚至可有可無的王妃竟在王爺心中重過了皇帝?

不對,這很不應該。明明應該成為廢棋的女人什麼時候竟有了這樣的分量?

若說是在榻上有什麼隱秘的好處,勾得王爺欲罷不能,他還真是不信。他家王爺的心中只有江山社稷,從不將女色放在心上。那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回殿下,今日安王殿下亦在府中,並未出門。”

“你在暗示什麼?”

良辰忙忙撩衣跪倒,顫聲道:“如今京中已有了流言,有人曾看到王妃和安王殿下出現在茶樓,酒館,馬場中。雖說都是一家人,本不該分裡外,可外面小人頗多,看到了不免說閒話。”

“閒話嗎?”

瑞王淡然一笑,好整以暇的望著地上跪著的良辰。半晌,他說道:“去看看王妃何時歸府。”

良辰會意,起身退了出去。

瑞王側頭望向窗外明月,漸漸看得入神,自言自語道:“這盤棋還要繼續下下去嗎?”

許是凝視了太久的月光,妙懿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提裙下了馬車。早有僕婦圍攏上前向她請安,其中一人壓低聲音說道:“王妃可算回來了,王爺那邊都來人看過四五回了。”

妙懿微微一笑,道:“勞煩王爺惦記,我這就去見他。”

一側侍立的懷珠心事重重的看著妙懿,妙懿察覺,笑罵道:“你這妮子,還不快回房去,這麼一會就捨不得了?”

懷珠退下後,妙懿望著她的背影,抿了抿唇角。

“莫讓殿下久等了。”

瑞王負手立在書房,視窗大開,月光如洗般落在他身上。聽見門口傳來輕盈腳步聲,他淡淡道:“全都退出百步,非我召喚,不得靠近。”

妙懿已在門前站定,聽見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