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瑞王換下戎裝,簡單清洗過後,換上親王服飾,神采奕奕的坐在御書房內翻閱奏章。至此,他已大權在握,天下再無人可與他抗衡。
康王閒適的靠在一旁椅子上,任由小太監為他捏背捶腿,舒服得直哼哼。
“皇兄,我真不明白,這龍椅有什麼好座的?咱們兄弟天生就富貴以極,凡事又都有父皇撐腰,安心享受生活多好!何苦勞心勞力,殺來殺去的,傻不傻呀!”
瑞王一笑,瞥了他一眼,道:“照你這樣說,我這腿就不會斷了。”
“皇兄不能這樣說。”康王嘻嘻一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雖說不管哪個哥哥當皇帝,他這個皇弟都是富貴賢閒王。無奈他母妃淑妃一家總不安份,還犯在了這位二皇兄手中。他也只好將功贖罪了。
若說還有什麼原因,其實他心裡多少有些畏懼這位二皇兄。他的身上有一股隱藏極深的戾氣,順者昌,逆者亡。他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又知無力反抗,那就不妨投入其羽翼。
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瑞王笑了笑,道:“若擔心,不妨到後宮看看淑母妃去。”
康王心頭一跳,忙拱手作揖的衝著瑞王求饒道:“皇兄可別刁難臣弟了,母妃每次一見到我非得嘮叨上兩個時辰不可!”他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嘿嘿笑道:“母妃還說待登基儀式之後,等宮裡不忙了,就把我一位表妹送進來。”
他拿眼偷偷覷著瑞王,見他面色平靜,繼續道:“雖說樣貌比不上二皇嫂,但也是一位標誌佳人。若皇兄不好這口,我那還有好幾個表妹呢,環肥燕瘦的,保準有一個能讓皇兄看得上眼的。”
瑞王也被他逗樂了,“你若喜歡,何不自己納進府中去。”
“那不一樣,我這些表妹一個個眼睛長在頭頂上,可都看不上我。用我母妃的話說,我就是團糊不上牆的爛泥,掉進水溝裡的朽木,舉著扛著都扶不起來!”
一番話將房內眾人都逗笑了。一旁伺候的太監宮女們一個個以袖掩唇,也不敢樂出聲來。
“知道你想偷懶,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雖說安王已被射殺,沈家全部下了大獄,但後續清理亂黨的工作還有有人來主持。這個人選必須要背景夠硬,還能在關鍵時刻壓得住陣腳,瑞王就想到了弟弟康王。
“你府裡還有三個側妃的空,我打算指兩個側妃給你。”
瑞王發話,語氣不容置疑。康王對辦差沒什麼興趣,對後院添女人卻並不排斥。也不過是添兩雙筷子而已,他還養得起。
康王明白,自己這位皇兄為了上位,可謂費盡了一切心思。單是籠絡各大家族就花費了不知多少力氣。要知道,這些家族有的已經延續數百年,經歷過數個朝代更迭,對誰家坐這個皇位已經沒那麼在乎了——不論誰坐,他們的榮華富貴不變。
看來,後宮難免又要多幾位高門出身的妃嬪了。
至少皇兄登基後的前五六年少不得要忍些氣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康王只要稍微想想就頭痛。在這方面,他就明顯不如他幾位皇兄。
不多時,白慕襄求見。他現在已經是御前侍衛統領,可謂一步登天。瑞王原本看到他還很高興,卻見他一進來就長跪不起,面色也就漸漸轉為肅然。
“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白慕襄雙膝跪地,連頭都不敢抬。“臣因懷疑安王死得太過容易,特意找了許多人驗證屍體身份。結果……”他頓了頓,彷彿下了極大的決心:“此屍體並非安王真身,只是其替身!”
一瞬間,殿內空氣凝結,康王的身體僵在了那裡,也不敢去看皇兄的臉色。
兄弟相爭本就不是好事,就算二皇兄有多麼認為自己是正統,那感覺還是不一樣的。這個話題本該在今夜之後成為禁忌,永遠埋在黑夜裡,連夢中都不敢再次品味。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拋了這個話題出來……實在有種耳刮子狠狠煽在臉上的感覺。
他這邊聽得汗毛直豎,又不敢現在離開,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半晌,只聽上頭髮出輕微的笑聲,瑞王笑道:“孤也多少猜到了些。”
他這位皇弟可從不是好糊弄的。
“即然人沒死,那就繼續追查下去。對外只宣佈安王的死訊,就說畏罪自殺,我這個皇兄也不為難他的身後事。只把安王府盯嚴些,若有安王的訊息,立刻回報。”
他的聲音在深廣的殿宇中迴盪:“安王乃是孤的皇弟,只是一時糊塗,任由沈氏謀害父皇龍體。為給父皇祈福,即日起,大赦天下,以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