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去看今日的刺客。我想問問他,我究竟與他有何仇怨,他竟然要害得我和殿下天人永隔。”
她緊了緊手臂,在他頸旁哭得梨花帶雨。
華珣輕輕撫著她光潔的脊背,半晌,吻了吻她的鬢髮,又低頭去吻她面上的淚珠,動作十分溫柔。
“別怕,誰也不會將你從我身邊奪走。”
妙懿微驚,卻輕輕點了點頭,窩在他懷中不敢亂動。
外面似又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的,一夜不曾斷絕。
☆、第152章 願如常
華珣知道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子沒有睡著,他自幼練功,對人的吐息之聲非常敏感。人通常擁有緊張,興奮,痛苦,壓抑等等的情緒,包括當一個人隱瞞和說謊,吐息通常都會產生各種不同的反應,發生與往常不同的變化。
他明白,在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對他說謊的時候,但他並不在意,這是人之長情。他在意的是每個對他說謊的人究竟是因為什麼。
他身邊的女子此刻安安靜靜的攢成一團,躺在他的身邊,乖巧得令人心疼。但她的欺騙卻更令他不悅。
他翻過身去,捲走錦被,只剩她孤零零一人躺在那裡,身上只穿著單薄的寢衣。
他等了一會,她卻依然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他不覺心內煩躁,要在從前,她早就從背後貼上來抱著他取暖了,口裡還不忘輕聲呢喃。雖然那只是在她已經睡著,並無意識的時候。
想到此處,他不由又煩躁的翻了兩次身。他想著白日中發生的一切,絲毫沒有睏意。窗外昏暗一片,連平日搖搖的樹影都瞧不見,想必月亮都被烏雲遮住了,只剩下淅瀝的雨聲滴答不停。
他靜靜聽了半晌,身後女子的吐息聲中帶著壓抑的痛楚,似乎非常難受。
她難受什麼!該難受的應該是他才對。自打成親之後,他的這位新娘就一直不斷的在欺騙他。她一時冷若冰霜,一時又甜言蜜語,更多的是各種真真假假的關懷備至。有時他明明知道她對他僅僅是假意逢迎,卻又捨不得拆穿,只想要沉溺片刻。他有時也會覺得很累,而她的笑臉是最令他輕鬆的東西。
有的時候,她會非常平靜的望著他,看著看著,眼神就會變得溫柔似水。他有時候覺得她是在同情自己,天知道他對同情是有多麼的不屑,那簡直是世上最無用的東西。
但經過他這麼長時間的觀察,她對他最真切的感情就是同情,甚至帶有一絲絲的憐惜。
他怎麼會需要這些無用的情感?簡直是荒唐!
身邊的女子的吐息越來越凌亂,她似乎是在哭泣。
她又在為誰哭泣呢?
上一次她也同樣在黑暗中一直等著他,她為他留下了自己的一名陪嫁丫頭,並且暗示他想怎樣做都可以。但他對那丫頭沒興趣,有興趣的他暫時又碰不得,於是推開那丫頭的獻媚,回到她的房間去休息。
也是在黑暗中,他能感受到她在偷偷的,壓抑的低泣。
那才是真正為他而流的眼淚。
他不禁想起從前聽宮女們閒聊時說過的話:當女人因為一個男人流淚的時候,她滿心思想得都是那個男人。
想到此處,他忽然伸手朝她的睡穴點去。這下她終於不再哭泣了,而是在他的手下癱軟了下去,陷入昏睡。
他長臂一伸,將她捲入懷中抱緊。從這一刻開始嗎,她不能也不許再為別人流淚。她的淚何其珍貴,也僅僅為他流過一次而已,別人那裡配得?
“你是我的女人,要記得安守自己的本分。”他在她的耳畔重重的強調著,但看她現在的樣子,根本是一個字也聽不見的。
他輕嘆了一聲,朝帳頂望去。
這一夜,他未曾閤眼,而是望著帳頂,望了好久。
……
聽了一夜的雨聲,妙懿醒來時不覺腰痠背疼,懷珠進來服侍她起床,見狀不禁嚇了一跳,問道:“小姐的眼下怎麼都青了?”
她前半夜幾乎沒睡,能不青嗎?
披衣起身走到妝臺前坐定,妙懿漫不經心的問道:“殿下是何時離開的?”
“和往常一樣。”懷珠答。
妙懿把玩著手裡的紫水晶蓮花墜子,唇角溢位一絲意味不明的笑。還好,一切如常。
昨夜華珣的失控令她再次警醒,她最好不要去挑戰一個男人的忍耐度,尤其是一位自打一出生就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忍耐度,因為那太過危險。即便他和她同樣都在經歷過高坡和低谷,但那並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