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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今兒可不能饒了你。”

蕭雨薇嫌棄的甩開了她的手,搶白道:“那可是夜光杯!被你這麼一說好像成了什麼泥窯土胎了。對了,靈芸她們哪裡去了……”

倆人你拉我拽的笑鬧著在前走,妙懿剛要邁步跟上,不料蕭明鈺也同時邁了一步,迴廊狹窄,他高大的身軀擠佔著一多半的空間,迫得她腳下一頓,待要側身避讓,卻只聽得右側上方傳來一陣輕微的笑聲,男子罕見的用溫醇的聲音說著:“請小姐先行。”

妙懿握緊了手心,暗罵自己亂了心神,不過是一句客氣話罷了,有什麼可臉紅的?

來到一處芭蕉環繞的竹亭落了座,正好四張椅子,妙懿挨著靈璧坐,緊接著蕭明鈺在她身邊坐下了,身子微微衝她的方向偏著。蕭雨薇略微撇了一下嘴,繼續和靈璧說話。

女孩子們湊在一處總有說不完的話,蕭雨薇問了靈璧近況如何,靈璧答道:“還不是老樣子。”

然後說了些趣聞給雨薇聽。

二人說話的功夫,紅玉便去張羅茶水。睢園的侍女們勉強算是二皇子名下的,故此紅玉十分客氣,荷包打賞一律按年節串親戚時的標準來,還不敢十分使喚她們。

一個五短身材的圓臉侍女收了銀子,手腳麻利的煮起水來。等到水花一滾,剛要提起來,就見一個丫鬟衝了進來,見爐子上有水,眼前一亮,指著圓臉侍女道:“麻煩姐姐拎著水壺跟我去前面一趟。”

她用詞雖客氣,語氣確是不容推拒的囂張。圓臉侍女為難的瞧了紅玉一眼,紅玉想黑臉卻又礙著對方的面子,不好立刻翻臉。眼前這人她如何不認得?正是沈牡丹身邊的大丫鬟,名喚寶瓶的。生得粉面桃腮的一張妖精臉,眼睛長在頭頂上,和她家主子一樣的清高惹人厭。

紅玉笑道:“對不住姐姐了,這一壺是我來先定下的,姐姐等下一壺吧。”

寶瓶見是紅玉,微微一笑,道:“要說平日裡遇見了姐姐,我讓也就讓了。可今日是不敢的。我們小姐正陪著幾位公主、郡主說話呢,因呆會還要款待幾位殿下,不得不多預備些滾水。想必姐姐也能體諒我們的難處。”

圓臉侍女一聽能在皇族面前伺候,十分歡喜,忙忙的拎起水壺,也顧不得燙手,寶貝似的捧在胸前,道:“主子們的事情是一刻也不可耽擱的,姐姐不必說了,快些頭前帶路了。”

寶瓶聞言,笑得更歡了,臨走還不忘感慨道:“還是你們常在睢園裡伺候的懂事知理。”

說著,搖搖的領著一連激動的圓臉侍女扭身走了。

紅玉不但花了銀子,還落得個不“懂事明理”,氣得胃都疼了。靈璧遲遲不見她端茶回來,少不得問一聲。紅玉便將前事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靈璧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怒道:“明明是賢陽公主奉命來招待沙羅人的,關她家主子什麼事?舉著雞毛當令箭,人家公主自有女官宮女伺候,哪裡輪得著她的丫鬟湊熱鬧?她沈牡丹敢拿自己丫鬟沏的茶敢給公主喝嗎?萬一喝出個好歹她沈家擔待得起嗎?當那一大堆宮女嬤嬤都是死人呀!擺明了胡言亂語!”

蕭雨薇也皺眉道:“牡丹姐姐也該管一管身邊的人了。公主皇子們的吃用自然都是從宮裡帶出來的,連一滴水也絕不會亂用外頭的,想必是那丫鬟躲懶,想自己私下受用,故意拿這話擠兌紅玉。那燒水的侍女想必也是最低等沒見識的,不懂這些道理,只顧著一心巴結露臉的。”

妙懿道:“方才我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一點都不口渴,咱們還是先說說話吧。”

蕭雨薇瞧了她一眼,又忍不住看了哥哥一眼,見後者面色如常,她不知為何,心裡有些憋悶,道:“我也不愛喝茶,咱們就改喝酒吧。”

靈璧酒量不錯,蕭雨薇的也不賴,二人小酌了幾杯,話題從蕭雨薇生病的那幾日說起,一直講到如今發生的事。二人越說越投機,反而是妙懿和蕭明鈺完全變成了陪客。

蕭雨薇用絲帕沾了沾嘴角,捏著酒杯嘆道:“其實我這個病要是遲些發或者遲些好就好了。”

“你又胡說。”“沒有。”

雨薇抬頭瞄了眼遠處亭臺,絲竹樂聲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她看了好一會,忽然扭臉對靈璧說道:“莫非你真的不知道咱們要入宮備選的事情嗎?”

此言一出,整桌的人都沉默了。妙懿是頭一次聽說入宮的事,忙去瞧靈璧臉色,見她也似乎怔住了,好一會才笑道:“這個事情不過是早晚而已,自從我父親從北疆班師回來,就有曾有人暗地裡和我母親說起過這些事情,當時母親很生氣,當面也沒給人家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