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等就更好了,夜裡掛在帳子裡別提多香了。”
碧梧道:“上回小姐拿回來的那個茉莉琉璃燈婢子瞧著精巧別緻,擱起來可惜了。不如夜裡點了掛在內室,既照了亮又燻了屋子,比用薰香強。”
懷珠嚷嚷道:“碧梧姐姐說得在理,用新摘的花比用什麼香球子香袋子的都好!”
妙懿被吵得頭暈,嗔了懷珠一眼。懷珠低下頭,唇角微翹。
看來小姐是真的動心了。
不過那位蕭三公子連她看著都覺著好,不但是位十足的美男子,又三番五次的幫過小姐的忙,絕對不是外界傳說的什麼“小霸王”。且他的身份家世也都與小姐匹配,家裡人口也不算太過複雜,等將來小姐誕下了小少爺、小小姐,說不定生得多美貌呢!
懷珠這邊腦洞大開,掩著嘴偷偷笑個不停,惹得碧梧多瞧了她幾眼。
夜裡,妙懿沐浴完畢,換了寢袍出來,剛好瞧見懷珠和臘梅將茉莉琉璃燈掛在了她的寢帳外。妙懿靜靜的瞧了一會兒,輕聲道:“累了一天,你們都歇著吧。”
隨手翻出一本詩經看了兩頁,靜謐的內室中錦繡紗羅輕垂曳地,屏風上繞花尋蜜的蜂蝶都被琉璃燈暈黃的亮光撲上了一曾柔和的金粉,在籃中傳來的陣陣茉莉香氣中,彷彿真的置身花叢一般。
朦朧中,一個修長的身影從光暈中走了出來,他笑呵呵的提著茉莉花燈,輕聲在她耳邊呢喃著什麼,俊美的面龐上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眸含情脈脈的望著她,那般的柔情蜜意,深情款款……
妙懿睜開了眼,琉璃燈靜靜的發著光,一室的沉寂。
她默默的坐了一會,一切自然只是夢境罷了,他又怎麼會潛入自己的閨房呢?可是,自從上此在睢園中見過他一次外,一連十幾日都再沒有他的任何訊息,會不會一切都只是她一廂情願呢?兩情相悅固然容易,但是婚姻嫁娶卻要考慮許多方面。長輩們是否同意才是關鍵。
那麼他,肯來求娶自己嗎?
只要豫國公府願意,自己的一切都很容易由豫國公夫人透過姑媽許夫人打聽出來。這樣一來,許夫人也多少也會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對自己的態度也應該會有些許微妙的改變。即便是驚訝或者生氣也好,就算追究她私下會見蕭明鈺的罪過也罷,至少她能夠獲得開口的機會,這樣事情就會逐漸明朗起來。如果許夫人不願意自己嫁給他,自己又爭取不來,那麼哪怕她狠狠心就這樣斷了也好。
無論如何,都比現在靜如死水一般的局面要強上許多。
會不會是他有難處,沒有同家人開口呢?或者說,他在等待什麼恰當的時機?
亦或者,這一切都如鏡花水月,只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
她為他找了許多借口,又審視,再審視自己哪裡做得不好,也許得罪了他;她一會歡喜,一會擔憂,沒有片刻安寧的時候,結果就是幾乎一整夜都沒有閤眼,次日還是懷珠將她叫起來的。
“小姐面色不佳,可是昨夜沒有睡好嗎?”
碧梧想著給二小姐去見夫人時務必要裝扮妥帖,在她看來,大小姐病了的這段時間正是二小姐的機會。二小姐雖然美貌得惹人注目,但畢竟不是許夫人親生的,因此對她好奇,打聽她的女眷雖多,也多數只是觀望,鮮少有人表露過親近的意思。就算有也都是些二三流的人家,大概是想著巴結將軍府,這些人許夫人自然看不上,更加不會說給二小姐。而且只要大小姐在,眾人的話題就在她身上打轉,二小姐大多數時候都只是陪坐,難免有些尷尬。二小姐雖品貌不凡,可說到底,在身份上還是有些吃虧的。
而現在大小姐病得出不了門,眾人的目光便全都集中在了二小姐身上。這不正是個展示的好機會嗎?
萬一……她有些陰暗的想,如果大小姐這次的病真的很嚴重,即便最終痊癒了也多少會給人留下些病弱,或這為其是否傷了元氣的擔憂。人盡皆知這次大小姐的病來勢洶洶,甚至有可能是時疫,也許最終會留下後遺症也未可知。在這樣的情況下,僅剩的身體康健的二小姐難道不是更穩妥的人選嗎?
對將軍府,對有意聯姻的世家來說,皆是如此。而這一切的證據就是許夫人對二小姐越來越優渥的賞賜。
想到此處,她靈機一動,道:“小姐給夫人請安的時候其實也不必太過掩飾。小姐昨夜抄了半夜的祈福經文,今日也該送去法華寺供奉了。”
妙懿並沒有駁斥她的建議,去見許夫人的時候果然被問到了是否沒有休息好。妙懿羞慚的道:“女兒昨天白日睡得多了些,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