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教過豫國公府的幾位公子好些年的功課,弟妹以為如何?。”
田氏喜道:“自然是極好的!國公府的公子那是什麼人物,能教導他們的那裡是我們這樣的人家能想的!姐姐實在是處處為他們姐弟著想。只是……”
許夫人溫聲道:“弟妹可是還有什麼疑慮不成?”
田氏猶猶豫豫的道:“……改宗並不是小事,我們五房和大房向來不對付,這其中仇怨也絕非一朝一夕結下的,他們又怎會輕易鬆口讓懿姐兒自由聘嫁呢?”
許夫人也沉默了一會,道:“這件事就由我和將軍來想辦法,你們等著訊息就是了。”
田氏忙表白道:“姐姐,只要懿姐兒能脫離梁家,我寧願捨棄一半的家財。我知道他們一直打著我們五房家業的主意的……”
“弟妹寬心,此事還有我呢,決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丫鬟出去掩了門,許夫人又與田氏密談了半個時辰,田氏方才告辭離去。
回去的路上,田氏思來想去,對許夫人的提議很是滿意。
她對梁氏使壞心暗算女兒的事仍舊心有餘悸,總覺得虧欠女兒良多,如今給她尋到了這個大靠山,今後也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李家?她暗哼,等她女兒成了將軍府的‘二小姐’,你們可千萬別後悔!
田氏回去後迫不及待的同妙懿說了許夫人要正式收她為養女,且還特意為光哥兒請夫子的事,妙懿聽了,半天沒言語。
“入族譜是要更改姓氏的,母親可要三思。”她小聲說道。
若說報恩,收她為義女,那麼擺幾桌酒席,頂多口頭告知親友便是了。這樣,她還可以是梁家人。但若是許夫人正式將她收為養女,她就要不能再喚田氏為母親了,光哥兒也不再是她的同胞弟弟了。
田氏一怔,緩緩撫了撫女兒的額髮,半天沒有言語。
“平郡咱們暫時是回不去了。”她終於開了口。“其實家裡也沒什麼,什麼家業都是身外之物,從前我總想著家產總歸是你們兄妹的,無論如何也要留下些給你過日子。你爹不在了,娘沒什麼本事,護不住你們姐倆。你入京多時,受了不少委屈,這些娘都看在眼裡,心疼卻還用不上勁。”
“母親。”妙懿鼻頭一酸,伏在母親膝上落淚。
“京中人多勢力,且既然將軍夫人主動提出了,娘沒有理由讓你放著大的好前程不顧,成日提心吊膽的。口頭上的義女總也比不過上了族譜的名正言順。”她又嘆氣,“娘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能嫁個好人家,怎麼樣都行。趁著現在一切未晚,咱們儘快將此事辦妥,到時候就算將軍想幫你也都遲了。”
“而且,還有你弟弟,他還太小,現下也唯有你這個姐姐能拉扯他一把了。”她嚅喏著,躲避著女兒的目光,收回的手指不自然的蜷縮了一下,神情似是羞愧,似是內疚,又似是無奈。
“光哥兒大了會孝敬您的。”妙懿笑了笑。
一語道中了她的心結,歸根結底,還是她沒能爭氣,幫母親分憂。
如果不是她任性,非要到京城找尋李敬儒,直接在平郡附近隨便尋個有些家底的人嫁了,也許就不會惹出後面的諸多事端。
田氏道:“李家那孩子我小時候看著還好,哪知道越大反而越不堪了。這絕非是我兒你的錯。娘還請夫人為你留意著好人家來著。其實娘瞧著唐公子就很不錯,只可惜……唉……如果能成,娘也不必如此發愁了。”
“母親!”妙懿哭笑不得,“您才見過唐公子一面而已。”
田氏連連道:“嗯嗯,娘不提了,娘不提了。”
妙懿又怎會看不出許夫人不情願?不過她本就無甚心思,於她,這世上除了母親和弟弟,再無人值得她付出真情了。
不過她也與母親有同樣的顧慮,那就是許夫人究竟能不能說服姑母和大伯。
再說許夫人自有她的手段。待打聽到梁大老爺已經入京之後,並且並未住進伯爵府後,她稍微送了一口氣。少了個人商量便更容易逐個擊破。
她一方面讓丈夫特意抽出半天的空閒,親自上門拜訪梁大老爺;二自己則和侄女許娥一起去了一趟安王府,將老郡王妃請了出來。
許娥如今是豫國公府二公子蕭明達的嫡妻,育有一子一女,地位穩固。隨著老國公和蕭大公子接連故去,官家下旨,命蕭明達繼承爵位,國公爵三代不降。不僅因為蕭氏過去的尊榮,還因為老國公夫人,也就是許娥的婆婆,其身份貴為魯陽郡主,身份顯赫,而這位老郡王妃就是魯陽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