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無奈的嗔著女兒,靈璧忙大聲說我才沒有嫉妒呢,惹得眾人都笑。
唐繼宗一拍大腿,道:“就這麼定了。”
許夫人還有話要對丈夫說,便讓妙懿和靈璧下去休息了。丫鬟婆子一大堆簇擁著二女離開,剛走到門口,就聽廊外有人細聲細氣的道:“我家小姐是來給夫人請安的,勞煩姐姐給帶個話,這已經等了好一會了。”
“夫人正在跟老爺說話呢,一時半會可能不得空。”雪嬌不動聲色的推開了對方丫鬟偷偷塞過來的銀子,心裡雖有些不耐煩,但面上還得帶著笑。畢竟都是主子,她可不敢仗著自己是夫人面前得臉的大丫鬟就露出怠慢之色。
原本梁家對唐家有恩的事涉及到一些朝廷密辛,不宜對外公開說起,於是剛才的家宴上便沒有請外人過去,免得橫生枝節。就連伺候的下人也只有很少的幾名最忠心的。
“雪嬌姐姐,你在跟誰說話呢?父親正在屋裡呢,說誰都不見,叫不管什麼人來都只管打發了。”
唐靈璧其實一眼就瞧出來是誰了,只是故意端著架子。有的人就是不自覺,一聽見父親在就主動要湊過來,也不知要顧忌著些。
“原來是妹妹。”說話的是個閤中身材,五官明淨俏麗的少女。大概十五六歲模樣,穿一身蜜合色對襟繡花長袍,發挽金簪,花容玉貌,膚白唇紅,未語常笑。她似沒有聽出靈璧話中的奚落,親親熱熱的走上前道:“其實我是來尋妹妹的,不知道叔父也在。”
“尋我做什麼?”
“我聽說府裡新來了一位妹妹,也想認識一下。”唐韻看了妙懿一眼,眼中滿是豔羨。“這位妹妹生得可真美,不知叫什麼名字。”
妙懿道:“姐姐好,我姓梁,名喚妙懿。”
“哦,梁妹妹好。我姓唐,單名一個韻字。”
二人互相見過了禮,唐韻還要再說什麼,卻被唐靈璧打斷道:“梁妹妹奔波一日要休息了,趕明再見吧。”
唐韻笑了笑,道:“是我疏忽了。”又對妙懿道:“明日我再去去看梁妹妹吧。”
沒等妙懿點頭說好,就被靈璧給拽走了。
唐韻目視二人離去,對丫頭紫瑛道:“咱們也回去吧。”
待走得遠了些,妙懿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剛才那位小姐是誰?可是唐家的親戚?”
靈璧略微撇了撇嘴,道:“她是我堂姐。不過你不必理會她,她可不是什麼好人。”
“怎麼說?”
“大概是一年前,母親怕我一個人寂寞,請了好多姐姐妹妹來家裡做客。剛開始挺好的,我這個堂姐看著也挺和氣的,後來母親陸續將我不喜歡的幾個姐妹送了回去,僅剩下了三個。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另兩個也被送走了,就剩下她了。”
靈璧臉色不太好的繼續道:“其實我們家同族裡那些人都沒什麼往來,這些年也沒怎麼走動,所以我同這些人都不怎麼親。今後她要是纏著你,你別理會她就是,你是我們家的貴客,誰敢給你臉色瞧,我們全家都不答應。”
妙懿略想了一下便笑著點了點頭。
即便原因靈璧不方便透露,不過她也明白該站在哪一邊。
這一夜,她就歇在了靈璧的房間。兩個人玩起了雙陸,輸了就要任對方在自己臉上塗抹胭脂。玩夠了又翻箱倒櫃的翻出靈璧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試著玩,簪子簪了滿頭,互相取樂。直鬧到深夜,被碧梧和紅玉勸著才睡下。二人又關嚴了門,靈璧從床底下翻出些民間傳奇話本來與妙懿鑽在被窩裡偷看。拔步床外面的帳簾子一放,將宮燈點燃放在小桌上,儼然又是一片小天地。
妙懿見她做得純熟,知道不是第一回了,笑著隨手拿起一本《皇女姻緣錄》看了起來。
靈璧翻著翻著,忽然放下書,有些懊惱的躺在床上發呆。妙懿道:“你可是困了?”說著,自己也打了個哈氣。
“我是在想,世上真有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跟個窮酸書生私奔的人嗎?”
妙懿竟被她給文問住了,思量了一番方道:“其實這應該是一種隱喻。讀書人十年寒窗,就為了一朝被朝廷選中,發掘其才華,報效朝廷。而看中書生的無一例外都是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其實指代的也是那些慧眼識珠的當權者。與其說這些書生想和小姐私奔,還不如說是盼望尋到伯樂,一步登天,坐擁權勢。男子所思所想也不過都是權力,只有有些得志,有些則是覺得有志難伸。”
靈璧忽然一翻身坐起,若有所思的道:“照你這麼說,難道就沒有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