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眨的。從前我就聽說過咱們殿下曾為了救一名女史而當眾斬殺了一隻被火燎了毛的兇貓,說是什麼將軍的女兒。聽說二殿下的這位正妃就是將門出身,若真是同一位,那也算是值得了。”
“你別胡猜,他們可是叔嫂,亂不得的。”初晴忙去掩她的嘴,卻被霽彩避開了,撇了撇嘴,說道:“上次在相國寺,咱們殿下還偶遇過這位皇子妃娘娘,那時候她還未嫁人呢,莫非你這麼快就忘了?”
接著,霽彩又神秘一笑,幾乎貼在她耳上說道:“再告訴你個巧宗,呆會回沈側妃的話時,你只管說咱們殿下偶遇了二皇子妃,倆人說了一會話。等二皇子妃走後,你上前詢問,殿下說不回來用午飯了。其餘的就留著主子們自己想去吧。”
初晴忙擺手說道:“這可使不得!在主子面前搬弄是非如何了得?”
霽彩卻說:“這哪裡叫搬弄是非?你明明說得都是實情,哪裡有一點添油加醋的地方了?”她又冷哼,“你看看沈側妃要是聽見說殿下沒被你請來,會不會認為你沒盡力,因而遷怒於你!”
初晴沉默了片刻,邊走邊搖頭說不可如此。待回到沈牡丹處覆命時,只見這位主子正高坐正堂,寶瓶寶結等在側站立服侍,似乎剛彙報過什麼訊息。卻見沈牡丹眉頭微蹙,似乎有些不悅。見她進來,沈牡丹抬起頭看了一眼,冷聲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殿下人呢?”
初晴懼她威嚴,緊張得稍微支吾了一下,就聽寶瓶譏諷道:“晴姑娘想是連殿下的面都沒見到就被打發回來了吧。”
沈牡丹眉頭蹙得更緊了,望向初晴的目光中帶著審視和懷疑。初晴知道沈牡丹的脾氣,對下人一律不假辭色,說翻臉就翻臉,極難討好。她又是半路投靠來的,連個投名狀都沒來得急遞上,又如何取信於她呢?
她一慌,便將方才霽彩教她的話說了出來,連帶著相國寺的一幕也原話告知。沈牡丹一直盯著她說到最後,眼神微微變得可怕起來。等初晴全部說完時,沈牡丹的表情已轉為了平和。
“還有沒有其他你知道的?只管全說出來。”
初晴忙搖頭說只知道這些,旁的一律沒再聽說,小的說得全是實言。
沈牡丹見再問不出什麼,便揮手先讓她下去了。
見初晴已離開,寶瓶道:“初晴這個人最愛撒謊,娘娘別聽她胡說。那一位已經是二殿下的妃子了,縱然三殿下再怎麼混鬧也絕不會越此雷池一步的。”
沈牡丹道:“我同表哥一塊長大,自然知道他不會如此。但架不住被小人看見了到處混說。”
她還是得提醒一下表哥,避免他走錯路。她不能允許自己的夫君傳出此等*的醜聞而毀了前程。
寶瓶彷彿看出了她的心思,忙勸說道:“娘娘千萬別開這個口,三殿下如今已經因為那蠻子公主和娘娘生了間隙,您再出言勸說豈不是將殿下往外面推嗎?”
良藥苦口雖好,但喝的人往往不領情,還要將所受之苦賴到大夫身上,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誰做誰傻!
他們娘娘樣樣都好,就是有時候潔癖發作起來,眼睛裡不揉沙子,令人難以親近。
寶瓶靈機一動,提議道:“不如咱們提醒一下二殿下,讓他約束好自己的皇妃,這樣起到的效果也是一樣的。”
沈牡丹想了想,終於點頭,“如此也好。”
但提醒歸提醒,卻也不能直接打上門去,開門見山的對人家說:“多注意一點你頭上的顏色!”那簡直就是吃錯藥了。雖說是提醒,也要隱蔽一些,含蓄一些,舌尖剛剛點在窗欞紙上,卻又不能點破,讓窗紙慢慢化開才好。
沈牡丹說:“讓人和二殿下身邊親近伺候的稍微透露些今日見聞即可。”
寶瓶是做慣了的,自然心領神會,應聲照辦去了。她和其餘陪嫁進宮的丫鬟又不同,從前沒少跟著沈牡丹在宮裡混,人脈也廣,進來就能用,不像其他新來乍到的皇子妃起先還要依靠宮女太監們輔助,辦起事來也比他們更方便。
這一日又到了晚間,妙懿簡單像華珣彙報了一下今日所做之事,所見所聞等。原本兩人沒什麼接地氣的共同語言,相處也就是撫琴下棋參禪論道等養老話題,高山流水流於表面,總是在半空飄著落不到實處。既然沒有話題,那就培養一些出來。
華珣聽罷,也簡斷的說了些自己做的事情。無非是陛下讓他主持整理先賢詩稿,去國子學鼓勵優秀人才,號召文人們也要多事生產,別唸書念傻了;若將來考中做官,也要加強思想品德教育,不可墮落腐化,侮辱聖賢,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