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給妙懿磕頭,哭得越發傷心。良辰則笑著著應諾。
妙懿將身上剩餘的金銀總共一百多兩,分別賞給了二人,自覺再無牽掛,便蹬車去了。
車輪滾滾而行,駛出了皇宮,妙懿忍不住探出頭去,最後望了皇城一眼。厚重的城牆,巨大的硃紅宮門,森嚴的守衛,那樣無形的壓迫感幾欲令人窒息。
只一眼就夠讓人心生敬畏了。
妙懿靠在車壁上,冷硬的黑漆板壁硌著她柔嫩的面頰,卻令她覺得稍許安心。她就這樣依偎了很久,直到板壁同她面頰的溫度一樣暖。
她得到了二皇子的親口承諾,蕭公子應該很快就能獲釋。而她也算完成了許夫人的期待,攀龍附鳳,登上高枝。她的生母,她的光哥兒,也將會因為她而得到更好的照顧。再沒有人能夠看低他們,前程一片錦繡。
她完成了所有人的期待。
她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像得了失心瘋一般的狂笑著,怎麼也停不下來。怕驚動了趕車人,她捂著唇,將笑聲悶在口內,有溫熱的水珠砸在她的手背,又不受控制的緩緩滑落,留下乾涸的痕跡,有些發癢。
她笑得累了,便用帕子去揩拭面上水痕。一時跟車的婆子說:“二小姐,到家了。”
妙懿隔著簾子吩咐道:“你將我箱子裡的妝匣取來,待我補妝。”
現在她的身份可比原來名正言順多了,眾人奉承還來不及,誰肯忤逆於她?那婆子狗顛似的急忙尋了出來,順著簾子縫捧給了妙懿。梳妝打扮完畢,妙懿方才在眾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早有府內最體面的管事奶奶們候在那裡,見她下車,忙上前迎接請安,十分殷勤小意。
“夫人一大早就在廳裡候著,坐立不安的,每隔一刻鐘就要問一次二小姐的情況。將軍大人一下早朝就趕了回來,也在廳裡面候著呢。連咱們大公子也是如此,全家都盼著二小姐平安歸來。”
妙懿笑著說:“我也同樣惦記著爹孃兄姊,恐他們擔心我再擔心出病來,時刻惶惶不安。”
一路說著,早已行到了上房處,門口侍立的丫鬟們見人來了,都爭著傳話的傳話,打簾子的打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