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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清白。”

有人勸說著。

“你們別哄我了,這次恐怕凶多吉少。”

蕭雨薇已哭得氣噎喉幹,哪裡聽得進這些不疼不癢話?

“妹妹這般哭泣,只怕身子都要糟蹋懷了,快別傷心了。”

王嬛君也在妙懿之後趕了過來,柔聲安慰著。蕭雨薇淚眼朦朧抬起頭來,一眼就瞧見了神思恍惚的妙懿,頓時心頭無名火起,尖聲道:“我寧可我家兄長還像從前那般胡鬧,總也好過如今這般被人冤屈了去!”

她望著妙懿,似瞧見了對手死敵一般,眼中帶著痛苦與憤恨。

眾人都體諒她此刻的心情,兄長被囚,自己卻無力解救,那種痛甚至會令人暫時失去理智,因此也沒有往旁處聯想。

妙懿此刻的心痛得不比蕭雨薇輕,只是沒法像她那樣名正言順的表達出來。她素習是個忍耐力極強的,即便心痛如刀絞,腳下發飄,幾乎站立不穩,卻仍舊硬撐著不肯倒下。直到臨去時一個恍惚,差點被門檻絆了一跤,幸虧被王嬛君扶了她一把,這才沒被旁人察覺出異樣。

絕望,失望,迷惘,僥倖,期待……

不到最後宣判的一刻,這些情緒只會一直折磨著她。

在情緒時好時壞的煎熬中,宮中不斷有訊息傳來。已有人指認蕭家是大皇子一黨,暗地裡投靠了大皇子,因此讓蕭明鈺假裝接近三皇子,只為趁機謀害其性命,掃平大皇子等基前的障礙。

但還有許多正直老臣指出此言並未有任何真憑實據,也並未在蕭明鈺身上發現毒藥,許是宮人被逼急了胡亂攀咬,不足為信。皇帝也以此為由,力命繼續調查。

人都在暗地裡傳說,有人想趁機徹底剷除蕭家,永絕後患。要不是背後有太后護著,蕭明鈺早就被處死了!而沙羅國則“必須”是被冤枉的,因為不能因此傷了兩國的和氣。

訊息紛雜,說什麼的都有,妙懿心似油烹,寢食難安。本想著多打探些訊息來,可惜唯一有些門路的沈牡丹已經好多日沒有回來了,後更有宮女過來收拾她的東西。妙懿詢問後才知,原來是被沈家接回去了。

如今宮中形勢不明,沈家自然不能再讓被寄予厚望的嫡女發生任何意外。只是沈牡丹出宮是由沈貴妃特批的,旁人可沒有這個待遇的,只好先這麼熬著,等待放歸回家的恩旨。

這日夜裡,妙懿睡不著覺,坐在床上對著燭火發呆時,忽聽得有人敲門。正納悶誰會這麼晚來,開門一看,卻是蕭雨薇。妙懿見她一臉沉鬱,以為有什麼事,忙將人請了進來。

讓座後,蕭雨薇也不喝茶,也不開口,只是沉默的坐著,半晌沒動。妙懿坐在她身邊,也是默默無言。

終於,蕭雨薇開口了,語氣十分不善。

“你可知道我兄長有今日,全都是因為你的緣故!”

☆、第82章

天牢,歷朝歷代都是關押重犯之地,守衛森嚴,修築得十分堅固。牢房都是用青石砌成,冷硬陰森,等閒用火藥硫磺等物都無法撼動。蕭明鈺跪坐在乾草編成的席子上,脊背拔得挺直,背後淺色的中衣上隱隱可見血色,他卻似沒事人一般,靜靜的看著素案上的厚厚的一摞宣紙。

沒想到他只是隨口跟獄卒討要紙筆墨硯,說也許某一日他想清楚了就全招了。那獄卒便信以為真,狗顛似的跑去準備,一絲不敢馬虎。

想到獄卒當時的表情,他只想發笑。

可惜他並沒有什麼可寫的,只不過是想哄他們玩玩罷了。人生太長,總要找些樂趣打發時間。

只是這話要是被那人聽見了,定然要嗔怪他不正經了。

想到那對亮若星辰的明眸,他不覺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桌上油燈的亮光只如豆粒一般大小,昏黃靜謐。他雖身在天牢,待遇卻很好,只單獨一人住宿一間,十分清淨,不怕被旁人攪擾了思緒。

提起筆來,沾了沾墨汁,發現竟是上好的水晶墨,香氣溫和,與紙張接觸時,順暢得彷彿美人的髮絲劃過臉頰。那如絲緞一般的觸感,他也只體驗過一次,世上再沒有比之更美好的感覺,彷彿心都要被融化了一般。

不知不覺勾勒出了一個嬌美的側影,白皙的額頭,秀挺的鼻子,柔軟的嘴唇,修長的頸項,玉致玲瓏。可就是那樣嬌滴滴的一個女子,卻總是遇到這樣或那樣的危險。天緣湊巧,偏每次預險都能被他撞見,他怎捨得不出手救助呢?看著那雙妙目似喜似嗔的望著自己,只要能留住那樣的目光,縱然是讓他上天入地,他也去得。

在度過了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