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喚,不是打翻水盆,就是切壞了菜。讓他出去,他又不肯,非要給她幫忙,怕她切到手。兩個人就這樣忙忙亂亂地折騰了半天,總算做好了四菜一湯,可以到院子裡安靜的吃飯了。
“你吃飯呀,看我幹什麼?兩頓沒吃了,你不餓呀。”阿音被他看的特別難為情。
男人嘿嘿一笑,拿起筷子大口吃飯。好日子從今天起就開始了,他要吃的飽飽的,迎接美好新生活。
吃完飯,阿音拿出在集上領的那一套嫁衣,開始在上面繡花。大獵戶守著她,輕聲說道:“幹嘛給別人繡嫁衣呀,給自己繡多好。”
林婉音小嘴一抿,輕笑著看他一眼:“我又沒有要嫁的人,繡嫁衣幹嘛。”
“都未婚夫了,離已婚夫還遠嗎?”明皓朝她挑挑眉。
阿音撅撅小嘴,得意的說道:“遠不遠的,就看那人表現怎麼樣了。”
“那你說怎樣才算表現好呢?”明皓笑嘻嘻地湊過來。
“這個我可不能說,得自己悟。”阿音來了一招絕的。
高大的男人默默回到躺椅上,望著銀杏樹粗大的樹幹,默默領悟怎樣才算對她好。
☆、第25章 第 25 章
夜幕降臨,阿音才想起煤油燈點不著的事; 就輕聲對他說:“你去別人家買點煤油行嗎?我要繼續繡嫁衣。”
剛想應聲的男人聽到最後一句繡嫁衣; 便改了主意:“別繡了; 已經繡一下午了; 眼睛多累呀; 晚上歇歇吧。”
“可是時間這麼早,要睡覺也睡不著啊。”阿音如實說道。
“那……要不做點別的?”男人的聲音有點兒戲謔,還帶著一絲壞笑; 阿音毫不客氣地推他一把:“快去找燈油啊,別在這兒貧嘴。”
明皓哈哈大笑,今日心情好,不知笑了多少回了。怕她又在床腳上磕到腿,他終究還是去別人家裡找燈油了。煤油燈重新被點亮; 屋裡光線昏黃; 人也朦朦朧朧的。屋裡的氣氛,比白天的時候更加溫柔了幾分。
林婉音看到了那一塊被她用來當簾子的藍布,忽然就不想繡嫁衣了:“你站起來,我給你量一下尺寸。”
明皓沒明白什麼意思,但還是順從的站起身來,納悶兒的瞧著她。就見阿音走到自己面前; 伸出瑩白如玉的小手; 用拇指按住領口; 張開手向肩膀的方向丈量。量完了肩; 就開始量領子、胸口、腰帶。
那一隻軟綿綿的小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摸的明皓呼吸愈發粗重,已然快要承受不住。
而他面前的姑娘卻十分認真,並沒有發現他身體的異樣,量完了腰圍,就想給他量袖子,便吩咐了一聲:“伸手。”
“好!”男人筆直下垂的雙手伸開,毫不客氣的把她抱在懷裡。
“你幹什麼?”阿音詫異抬頭:“我讓你平伸,要量袖子了。”
“平伸啊……那你不說清楚,好吧,平伸就平伸。”他收緊雙臂,無限留戀的把她往自己懷裡按了按,才不得不放開雙手,平伸向兩側。
阿音被他抱在懷裡,狠狠揉了兩把,白淨的小臉兒就紅了,嬌聲警告:“你別得寸進尺啊,佔便宜沒夠了是吧?”
“嘿嘿!就是這些天憋的太久了,所以……”其實明皓覺得自己挺委屈的,明明已經十分克制了,她還不滿意。面對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誰能把自己控制的跟廟裡和尚似的。
阿音給他量完了尺寸就開始裁剪布料,明皓守在她身邊,滿臉帶笑:“有娘子就是好啊,不僅不孤單了,還有人給做好吃的,做新衣裳,真好!”
阿音被他逗得嬌聲笑了起來:“瞧你那傻樣。”
裁好衣裳縫了一小會兒,獵戶就不肯讓她忙了:“早點睡吧,明兒再做也是一樣的,反正又不等著穿。”
“那好吧,昨晚我沒睡好,今天還真有點困了。”阿音打了個呵欠,收好針線和布料,走過去鋪床。
二人躺到床上,熄滅了煤油燈,屋裡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阿音,什麼時候能圓房啊?”
“你……你這人怎麼光想這些。”阿音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在暗夜中默默捋捋這幾日的過往。
想起兩天前,自己還信誓旦旦的說要找一個儒雅博學的男人相伴終生,她就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哪個姑娘沒有對未來良人的期盼和設想,可是心動來的太突然,一旦動了心,以前所有的想法都不重要了。唯有眼前這人,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