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聲:“算了吧,都像你一樣去找皇上說情,這個也不參加了,那個也不參加了,這不是打皇家的臉嗎?不能這麼直接了當的去要,得想想別的法子。”
這一下明大義也傻眼了:“娘,我是真看上她了,您得想想辦法呀!”
林婉音瞧瞧實誠的父子倆,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好像全家人的智慧和希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沒等阿音表態,初初和明朗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
“初初啊,今日選秀的聖旨下了,皇上要給太子殿下選妃了。”林婉音輕聲說著,眼睛卻緊緊關注著女兒的神情。
明怡初腳步一頓,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緊跟著眼神就有點迷茫了,湧現出濃濃的委屈和失落。前些天在長公主府,他那麼明顯地護著自己,似乎是在表達什麼心意。後來喝茶的時候,長公主還笑呵呵地問他打算什麼時候選妃。他說,明年在選,因為自己心儀之人還不到十四歲。
當時他說那句話的時候,溫柔的眸光投了過來,滿滿的都是情意。長公主笑吟吟地瞧著他們倆,初初不好意思地紅了小臉兒。
這才沒過多久,怎麼就變了呢?
林婉音一雙杏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明怡初,見她委屈噠噠地扁了扁小嘴,像是要哭又憋著不肯哭的模樣,就接著說道:“不過今年皇家改了年齡,要求十三歲到十六歲的姑娘進宮選秀,所以你也要去。”
明怡初又是一怔,轉瞬就明白過來,抿著小嘴兒偷偷一笑,垂著頭坐在了椅子上,一句話都不說。
明皓也認真觀察著閨女,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一絲欣喜,心裡就有點不得勁兒:“初初啊,你要是不樂意嫁到皇家,咱們就想個法子不去了。爹是真捨不得你跳進那個火坑呀,那太子殿下
的人品……倒也算可以,相貌嘛……也說得過去,本領……這些年也算認真學的,不過,那都是紙上談兵,終究是個文弱的書生,沒上過戰場,以後真碰上大風大浪的時候,就怕他扛不住啊。”
明皓一心想給閨女潑潑涼水,可是想了半天,還真沒找出來太子殿下什麼短處,只能勉強找了個文弱的毛病出來。
明怡初噗嗤一下笑了:“爹,大哥也沒上過戰場,難不成大哥也文弱?”
“誒……”明皓被噎得沒話可說,只能連連嘆氣,看來自己這小棉襖是留不住了。
當天晚上,進了被窩之後,明皓就使出渾身的力氣逞英雄,把阿音折騰的魂兒都快沒了。饜足之後,阿音伏在他胸膛上哼哼唧唧地問他這是怎麼了,就聽他嘆了口氣,悶聲說道:“小棉襖就快成別人家的棉襖了,咱們再生一個吧。”
阿音被他逗的咯咯笑,一笑就牽動了腰臀,又是一陣痠麻。“你呀,這是滿肚子酸水,亂找茬。人家皇太子有什麼不好,既沉穩又心細,從小就喜歡初初。要我說呀,除了太子還真沒有配得上咱們初初的人。皇家也沒有那麼可怕,以咱們的身份,要進宮看看女兒還是沒問題的。兒女都要成親了,還生什麼呀,你要是喜歡哄孩子,就等著哄孫子吧。”
這些道理明皓都懂,可就是心裡不舒服。可是女兒樂意,他也沒法子,若要讓他掄起大棒打鴛鴦,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也只能嘴上發發牢騷罷了。
進了六月,選秀的日子越發近了。明大義有點憋不住了,跟母親商量:“娘,要不我跟太子殿下說說吧,讓他把周思齊留給我。”
阿音莞爾一笑:“以你們倆的交情,若是你開了口,他應該會答應。不過,這就欠人家一個人情了,將來他若是讓你帶初初去東宮,或是有什麼別的要求,你還能拒絕嗎?而且,就算你倆感情好,可是若傳揚出去,說你跟太子殿下搶秀女,終究是好說不好聽的。”
明大義一向佩服孃親的智慧,一邊點頭一邊可憐巴巴的求教,阿音見兒子熬得差不多了,就胸有成竹地說道:“我倒有個法子,宮中選秀肯定是在太液池上的湖心島,六月選秀,除了賞荷還能賞什麼。那九曲連橋靠近湖心亭的地方,水質清澈,水底也沒有石頭,我想在那裡把週二姑娘推下水去,你想法子跟在太子殿下身邊,見周思齊落水就趕緊下去救。這樣,既可以成就一段佳話,又不用欠人家人情,豈不兩全其美?”
明大義驚喜的一拍手:“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個法子好,在周姑娘見到太后和皇后之前,我就把她救到岸邊去,這樣她就不用去湖心島了,也就自然而然的退出選秀了。”
“而且,你在大庭廣眾之下碰了人家,我就藉此機會請懿旨賜婚,剛好順理成章。”林婉音介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