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十分受用。南雅也瞧見了,抿著嘴直笑。林婉音自然也瞧見了,暗暗替明秀高興,真是找了一個細心又疼人的好夫婿。明大義見自己沒打到明秀,有點小失落,撅起了小嘴,彎下腰去抓雪。
明皓的注意力都在愛妻身上,自然沒瞧見這些,只幫她攏好了貂皮斗篷,默默站在她身子東北側,幫她擋風。
“劉瑞拜見公主,今日初雪,太子妃賞我一件白狐披風,是女人的尺寸,毛色細軟白亮不是凡品,特來孝敬公主。”
阿音心思玲瓏剔透,一聽就明白了。這是太子妃聽說劉瑞定親了,賞給他一件女人的披風,讓他送給未婚妻的。可是,劉瑞的聰明之處就在於此。他若傻乎乎的直接把東西送給明秀,明秀肯定不會收,即便收了,也會把好東西孝敬嬸孃。倒不如直接獻給公主,公主要了也委屈,畢竟養育他未婚妻多年。若公主不要,再送給未婚妻,豈不名正言順。
小丫鬟接了過來,捧到阿音面前給她細瞧。林婉音伸手摸了摸,點頭道:“太子妃賞的的確不是凡品,難得你有這份孝心,心意我領了。不過,剛好今年開春我也得了一件白狐披風,一直沒機會穿呢,若在留下這件就兩件了,白白壓箱底。不如這樣吧,這件就給明秀吧,她還沒有一件這麼漂亮的白狐披風呢。”
小丫鬟趕忙把披風捧到明秀面前,明秀看一眼那純淨柔軟的白毛就嚇住了:“嬸孃,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穿,還是您穿吧。”
阿音輕笑:“這有什麼不敢穿的,你未婚夫有本事,將來還要給你掙更多的好東西回來呢,難不成你永遠都不要?穗兒,把披風給小姐穿上吧,不打雪仗了,咱們去後園賞梅。”
通往後園的路,早就掃的一絲雪渣都不剩,可明皓還是不放心,硬是讓下人們從府庫裡搬來紅毯,鋪了一條紅毯路。
“阿音,小心點!手爐還熱嗎,要不要換一個?”明皓扶著妻子走在最前面,年輕人在後面跟著。
“手爐不能太熱,不然就把你閨女燙的不會叫爹了。”阿音一邊說,一邊咯咯的笑了起來。
後面跟著的明大義驕傲地挺了挺小胸膛:“我會叫爹,爹……”
他故意拖著長音大喊一聲,明皓就十分配合的拖著長音應了一聲:“哎!”
眾人哈哈大笑,走在最後的劉瑞看了一眼側前方的明秀,輕聲說道:“難怪你性子這麼好,每日在這麼歡樂的家庭裡生活,心情的確好得很。以後,我也會如此。”
劉瑞並未明說以後究竟會怎樣,但是明秀聽懂了。他的意思是,以後自己也會像明皓那樣守護妻子。
為了讓阿音賞景,梅園之中的雪並沒有清掃,只把梅林邊的小路打掃的乾乾淨淨。站在紅毯之上,林婉音極目遠眺。皚皚白雪映著枝頭紅梅,俏麗至極,一眼望不到頭的紅白相間,美極了!
“白雪純淨,滌盪心胸;紅梅似火,燃起希望。這白雪紅梅,恰似咱們人生的寫照。”阿音不由感慨。
明皓張了張嘴,也想附和幾句,可終究自己肚子裡那點墨水有限,沒敢班門弄斧,只陪著她賞了一會兒景色,便輕聲勸道:“回去吧,天這麼冷。”
他一直站在擋風的位置上,用自己魁梧的身子給她遮住寒冷,還把裘皮大氅開啟,把她包在裡面,其實一點兒都不冷。不過,阿音也知道,肚子這麼大了,是要萬事小心的,不能任性,便乖乖的跟著丈夫回了暖閣。
按月份算,這孩子應該是臘月中旬出生。府中早已備好了穩婆、奶孃,根本不必擔心。可是,直到下旬,這孩子還沒動靜,明皓已經憂心地吃不下飯了。
“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就是不見出來的意思呢,最近也不怎麼動了,你們、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呀。”明皓額上青筋暴起,面對著一屋子的太醫、產婆,強壓怒火。
“國公爺,生孩子不是那麼準時的,有提前半個月生的,也有推後半個月生的,這都不算什麼。孩子如今個子大了,自然不像以前那麼愛動,不過老身摸著,他還是在緩緩動著的,國公爺不必擔心。”一個經驗老道的穩婆說道。
“老子能不擔心嗎?那不是你媳婦兒,不是你孩子。公主若有半點差池,老子就把你們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不敢當著阿音的面發飆,明皓特意把這些人叫來前廳,想仔細詢問,卻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一群人只讓他慢慢等著。
“國公爺,陶掌櫃年底來交賬了。”管家進來稟報。
明皓滿心裡都是娘子和孩子,哪還在乎鋪子裡掙多少錢,不耐煩地擺擺手:“讓他跟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