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長孫的滿月宴上出了彩,咱們明月衣坊肯定要被踏破門檻子呀。”
阿音歡喜一笑:“正好,你做一件金絲繡蟒的,我送給太子妃做為皇長孫的生辰禮。”
“是。”陶掌櫃高高興興地走了,只盼著下月初皇長孫滿月宴時技驚四座,到時肯定顧客盈門,如今得先聘下幾個好裁縫才行。
阿音剛剛從前廳回到後院,明青枝帶著兩個小姑娘就笑呵呵地進了門。二丫和秀秀乖巧地行了禮,就圍坐到榻前,逗著明大義玩耍,讓大人們一起說話。
明青枝感慨道:“弟妹呀,俺這趟回去才知道,死了那麼多人。幸好你當時把俺留下了,要不然俺和二丫真是不好說了呀。大丫的男人也染了瘟疫,把你送的馬賣了才換回了命,哎呦!俺真是不知說什麼好,大碾子娶了你,真真是俺們家祖墳上冒青煙了呀。”
阿音被她誇的有點不好意思:“姐,你別這麼說,本來就是一家人嘛。高價賣藥、低價收地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馬賣了就賣了吧,人命才是最要緊的。”
秀秀回過頭來,輕聲說道:“嬸孃,我這次回去,叔帶我去給爹孃燒紙了,在明水灣碰到了好多鄉親,他們都快要羨慕死了。說我不僅沒遭了難,還飛上樹枝當鳳凰了,這穿戴打扮,言談舉止都像是城裡的大小姐一般。我爹孃泉下有知,也會感激嬸孃的。”
這兩個小姑娘都是懂事的孩子,進府的時間不算太長,卻認真學習讀書識字,言談舉止之間都在暗暗模仿阿音,雖不是很像,卻也有了一點端莊大方的氣度,和原來的山野柴禾妞相比,氣質已是千差萬別。
幾人正說著話,就有守門的小丫鬟來報:“夫人,門外來了一男一女,說是侯爺老家的人,特來投奔,是否讓他們進來,請夫人示下。”
“明水灣的人……”阿音凝眉思忖,自己在明水灣,除了柱子嫂和明玉,就沒有什麼熟人了,這是誰來投奔了呢。“叫他們進來吧,我且瞧瞧是誰。”
很快,衣衫破舊的小兩口拘緊地走了進來,阿音覺得這女人眼熟,卻想不起是哪一個了。
“春妮,怎麼是你呀?”明青枝愣住了。
明春妮跟林婉音沒說過幾句話,本就怕人家不認識自己,一看明青枝也在屋裡,立馬欣喜地笑了:“青枝姐,你也在呀,太好了,俺還怕嫂子不認得俺,把俺趕出去呢。”
“你是……”阿音還是想不起來。
“嫂子,俺是明春妮呀,以前跟柱子嫂和明玉一起在河邊洗衣裳,還見過嫂子好幾回呢。俺聽說你最心善了,家裡房子又大,根本住不完,俺們兩口子就來了。不求像秀秀和二丫那樣穿綾羅綢緞,你能給俺幾件舊衣服,讓俺有口飯吃就行了。”明春妮笑嘻嘻說道。
阿音默默想了想,對明春妮這個名字似乎有那麼一點印象。當初她似乎說過什麼不好的話,還被明皓訓斥了一頓,後來大丫成親的時候,自己幫大丫打扮一番,搶了她的風頭,她還有些怨恨。
阿音不太敢確定,就問明青枝:“姐,當初大丫成親的時候,明水灣有個姑娘也成親,是不是她呀?”
想起這茬,明青枝就沉了臉:“是,怎麼不是呢,當初冷言冷語的,可沒少埋怨大丫,如今她竟會來,也真是讓人想不到呢。”
明春妮見他們主動提起了此事,趕忙說道:“是啊嫂子,當初俺跟大丫一起成親,你只幫她上紅妝,卻沒管過俺。這些就算了吧,現在俺也不說啥了,你對俺好點,俺肯定也在鄉親們面前說你的好。”
阿音一聽就被她氣樂了,挑眉道:“聽你這口氣,好像我欠你似的。大丫是我外甥女,我去給她上紅妝是應當的。你是哪個,我並不熟悉,也沒義務收留你,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也不在乎。來人,送客。”
明春妮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趕了出去,她還想說些什麼,卻上來兩個粗壯的婆子,架了她就往外走。
屋子裡清靜了,明青枝也氣的牙癢癢:“這個臭不要臉的,來求人也該有個求人的態度,這算怎麼回事呀,真給明水灣丟人。不過弟妹呀,她要是這麼回去了,肯定要敗壞你們的名聲,說你們見死不救呀。”
林婉音無所謂的一笑:“姐,我留下你和二丫,留下秀秀,是為了名聲好聽麼?若是為了混個賢良淑德的名兒,明水灣那麼多親戚,那還不是來一個我就要留一個?我們自己家也是要過日子的,不是收留難民的。留下你們是因為你是侯爺的親姐姐,從小把他拉扯大,留下秀秀是因為她孤身一人,當初柱子嫂待我不錯,我豈是怕被人說的人,隨她去吧,鄉親父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