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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江瀚急了,指著邵相罵道:“你胡說什麼?明皓跟隨聖上出生入死多年,怎麼可能有反心。他若真有反心,這次去南夏不就可以裡應外合了嗎?怎麼會勸降南夏百姓,又抓回了叛軍首領。”

邵相也毫不示弱:“剛才有一個人證還沒來得及審,就被明皓的歸來打斷。你們都口口聲聲說,明夫人與南夏毫無往來,可你們誰又知道,近半年她曾多次派人前往南夏。之後便有了謀反的叛軍,我說的是真是假,一問那人便知。陶浦,皇上面前,你必須如實講,這半年明夫人可有安排人去過南夏?”

眾人的目光都隨著他看向了跪在明磊身旁的陶掌櫃,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到金鑾殿上面聖,自進殿之時起,就嚇得哆哆嗦嗦的跪在角落裡,等待皇上問話。

“是,的確是派人去過南夏。”陶掌櫃顫抖著答道。

此話一出,大殿中一片吸氣之聲,有了這樣一個人證,看來明皓一家是難逃死罪了。

但是緊接著陶掌櫃連連磕頭,激動地說道:“皇上,草民在皇上面前不敢說假話,明夫人的確是派人去南夏了,前後一共去過三次,其中有兩次都是小人我帶著兩個夥計去的。可是,每次都是去收曦灣花的乾花而已,還有南夏的胭脂水粉,並不曾接觸過什麼叛軍。”

邵相不屑的哼了一聲:“你懂什麼,人家要與叛軍會面,自然是暗中進行,豈能在你眼皮子底下?”

林婉音萬萬沒想到,一個胭脂水粉的鋪子,此刻竟成了謀反的證據。她剛剛因為明皓的執著大哭,而此刻面對咄咄逼人的邵相,眼裡就沒有淚了。

她從袖袋中掏出帕子,擦淨了臉上的淚,哽咽著說道:“皇上,我家的胭脂鋪子,您是見過的。不過是賣些胭脂水粉補貼家用,我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南夏會出這種事。南夏百姓並非好戰之徒,此次謀反必是有人居心不良,故意陷害。我家受皇上恩澤,住著寬大府邸,享著高官厚祿,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如果我真有心謀反,又怎會留在京城這危險之地,又怎會勸降叛軍,隻身回來領罪。皇上聖明,自然能看出陷害之人漏洞百出,也能看出臣一家的忠心耿耿。”

眾人都偷眼看向高高的鎏金寶座,面色嚴肅的帝王依舊沒什麼表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謀反之事,八成與明夫人無關。可是,面對邵相的明確態度,要不要替明皓夫妻求情,眾人心中也在猶豫。

就在這短暫的沉默之際,明皓突然開口:“啟奏皇上,這次南夏叛亂,的確有人在幕後主使。我已將叛軍首領帶回,幕後主使是誰,一問便知。”

眾人恍然大悟,對呀,自家人在這兒你一言我一語,也僅僅是猜測,何不問問叛軍首領呢。

一直沉默的皇上這才開了口,問道:“下跪何人,為何蠱惑眾人起兵叛亂?”

樊祉屹見終於輪到自己說話了,便挺直脊背,不卑不亢的說道:“草民樊祉屹,家父是原來的南夏護國大將軍樊茂,被獨孤炎所殺。聽說,去年皇上攻克京城時,殺了獨孤炎,間接替草民報了殺父之仇,草民叩謝皇上。”

他彎腰拜倒,以額觸地。這一謝,莫說滿朝文武,甚至包括皇上本人都沒有想到。

太宗詫異問道:“聽說你是為了替父報仇,才舉起反旗,如今竟在這裡叩謝聖恩,你既不為報仇,為何要謀反呢?”

樊祉屹直起身子,不疾不徐的說道:“當然是為了公主,我受夷門釋蠱惑,聽信了他的鬼話,以為公主被拘禁在大晟皇宮,日夜遭受嚴刑拷打,這才起兵謀反,只求救回公主。我與公主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怎能見死不救。”

皇上看看他,又看看旁邊與他年齡相仿、貌美如花的林婉音,心中暫時信了他的話。“既然你為救公主,又何來幕後主使之人?”

“回皇上,幕後主使人並未主使我,我只是被夷門釋騙了,他主使的是夷門釋。此人與夷門釋暗通書信,公主到嶼州的前一晚,我去找夷門釋,主使人飛鴿傳書的密信恰巧被我看到,上面寫著六個字:殺公主,奪嶼州,落款是一個邵字。”

眾人火辣辣的目光全都看了過來,邵相大驚,抬起一腳踹在樊祉屹肩頭:“你胡說什麼,老夫何曾寫過什麼密信。你在兩軍陣前殺了夷門釋,現在死無對證,就栽贓嫁禍老夫。這分明是你為了保住你家公主,才想出來的金蟬脫殼之計。”

明皓等的就是他暴怒之後的話語,認真尋找著破綻,卻沒想到破綻如此明顯。看來自作孽不可活,他這次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皇上,臣進殿之